宁檬:“企业对省内几个大客户依赖性挺大的,这种重大客户依赖,对我们私募来说有影响吗?”
陆既明:“这是企业ipo的时候券商要注意的问题,我们倒还好吧,只要企业能保证它的大客户未来三到五年都能给订单做,我们未来三到五年都有得赚,我们的投资能得到足够的回报,就行了。哎?等等宁檬你刚才打得什么牌?”
几次之后,陆既明明白宁檬是怎么回事了。等宁檬再要问问题时,他直接一个炸毛喷了回去:“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扰我算牌!”
这条路走不通,宁檬换了个新策略。她和曾宇航结成同盟军共同抗敌。
宁檬私下里教了曾宇航一套作弊暗语。
挠鼻子是要条子,摸耳朵是要饼子,捏下巴是要万子。
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陆既明牌技坐火箭地涨也没斗得过他们这个作弊同盟。而同盟军里的两位盟友也越处越好。
在他们亲密无间地终于把陆既明又赢急眼又掀了桌之后,两个人开开心心地提着一提啤酒去了露台喝酒聊天,顶着冬日夜晚的小凉风互相赞美互相吹捧,差点就跪地磕头义结金兰。
宁檬小口喝着啤酒,借着酒精抵御一缕缕的小冬风。她对曾宇航说,真奇怪,你和他都是有钱人,但我在你面前却不自卑。
曾宇航摇头晃脑一脸骄傲:他流氓,我谦和。
宁檬想了想,摇头:不对,可能是因为你游手好闲,所以我面对你时心里没有被精英碾压的丧气感。
曾宇航把啤酒罐捏变了形,很悲愤地提出了绝交要求。
宁檬咬着啤酒罐偷着乐。然后她把话题引到了陆既明身上。这话题她起头起得非常同仇敌忾:“不过你脾气是真的好。而你那位哥们的脾气,唉,可真是一言难尽。说实话就冲他那个驴脾气,他就算一辈子长这样不变老他都找不到女朋友。同情他。”
曾宇航嗓音一扬:“他?他可用不着我们同情,他啊,心里有道白月光,所以压根也没想过找女朋友。”
宁檬给出一脸惊讶表情:“哈?”
曾宇航面露犹豫:“具体的,我不能讲。”
宁檬眼珠一转:“刚才我胡牌你点炮,还欠我样东西没给。我就想听听这个了,你讲完咱俩两清。”
曾宇航小小犹豫一下后,脸色一变。那是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变。
“嗯,或许我告诉你也是做了件对的事呢!”他这样说着,把陆既明心头那道白月光揭了出来,晾在宁檬的听觉和想象里。
“当年明明他爸妈……嗯,他爸,和他妈,都很忙,没人顾得上他,月光姐姐和他们家是世交,老陆就把明明托付给了姐姐家照顾。所以明明他从十岁到十五岁期间,几乎是长在月光姐姐家的。姐姐大他五岁,用五年时间陪他一起长大。他什么都听姐姐的。至于他具体几岁对姐姐情根深重的,我们也无法考证,反正我们知道,姐姐对他来说,像生命一样重要。
“其实我们都觉得姐姐不适合他,姐姐把他当自己养大的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会喜欢孩子?但明明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是爸爸。姐姐虽然很仙气,但她喜欢肌肉男,不太接受姐弟恋。为了姐姐呢,明明就把自己的瘦骨架生练出肌肉来了。但身材能改年龄他改不了,这是由他家老陆决定的。
“明明他的一切坏毛病,说起来都是姐姐给惯的。拧巴,坏脾气,老处男!”
听到这宁檬一口酒喷了。
“老处男也算坏毛病?”
这多少说明当事人洁身自爱吧……
曾宇航回答得很肯定:“当然算啊!这是孤僻的代名词啊!”
宁檬:“……”
她没找出话来接,倒有人冲过来接了话。
陆既明暴走归来,直接冲向露台上的曾宇航,面目狰狞地吼:“你胡说八道什么鸟玩意?!”
曾宇航毫不示弱地怼:“你鸟都没玩过你又喷个什么玩意!”
宁檬:“……”好特么辣耳朵。
陆既明头一扭,瞪着宁檬没好气地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宁檬:“哦。”
陆既明:“阿梦没说过她不接受姐弟恋!”
宁檬:“……哦。”
原来胡说八道是指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