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余念其实是有点儿幽怨的。
江吟明明知道她在花楼,却故意不来找她,让她来应付崩溃的小少爷。
“别哭了。”沈余念无奈道,怕他被淋出病,最后强硬地把燕漾拽到了房间。
他被她拽到屋里,等她合上门之后,小少爷气红了眼,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门上咬。
两个人都淋了雨,沈余念身上也有春夜的湿气,她看着在她身上泄愤似的小少爷,本来想推开,后来瞧见那人红的眼角,没舍得伸出手。
算了,都睡过一次了。
沈余念有点儿无奈地想,这小崽子也怪可怜的,她由着他这一次吧。
一念之差,就被折腾了一晚上。
燕漾年纪小,不知道疼人,横冲直撞的,也亏了她是神,才没被这人折腾过去。
但是该不舒服还是不舒服,尤其是一大早看到江吟披在身上那件外衣之后,沈余念就更不爽了。
江吟看沈余念那脸色,没忍住笑出声,伸手从储物戒里又勾了一瓶酒,打算扔给她当成安慰。
酒被扔下去,沈余念伸手接住,勉强算是原谅了一大早江吟那欠揍的笑,伸手剔开了酒葫芦的盖子。
江吟看她喝,自已也有点儿馋了。
她的酒自然都是好酒,魔神说抠的真的抠,说大方也是真大方,比如在买酒这方面,她为了求一壶好酒,甚至可以挥金如土。
想喝她就喝了。
江吟伸从储物戒中又提溜一瓶出来,却被一只从屋内伸出来的尾巴给勾走了。
因为江吟是被沈余念吵醒的,所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细心打扮,鞋也没穿,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
某人的狐尾带着温度,圈在她的脚腕上,一点点地摩挲,暧昧又温柔。
江吟盯着那只抢她酒的长尾,挑了挑眉。
酒葫芦被尾巴随意一甩,就朝着楼下落去,沈余念知道江吟的酒都是好酒,伸手就要抢,结果燕漾死死地拉着她不放手,酒葫芦就被容可抢到了。
他倒是也没喝,只是打开嗅了一下,便笑道:“真是好酒。”
“那是自然。”江吟随意地答道,任由脚腕上的白尾往上缠。
屋内那人不出来,是因为刚刚被她按在床上占了便宜,衣衫不整。
因为一大早就被她拉着温存,神相呼吸还不太稳,耳尖还是红的,但是他看着自已的尾巴缠着她,却没有收。
他在放任那些尾巴。
江吟看着沈余念干了她半瓶酒,突然想起来,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好像就没怎么喝了。
昨天那壶酒江吟只喝上了几口,还是那家伙把她压在榻子上,渡给她的。
后来那人动了情,酒就被打翻了,洒了一地,泅湿了落在地上的白衣。
而今天的那壶酒,又因为他那只作乱的尾巴而落到了容可手里,江吟觉得她应该给那人点教训。
她回眸,看到那人靠在床上看她,墨色的眸子里还因为早上被她压着吻而带着浓浓的欲色,突然就起了坏心,勾着唇蹭了一下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