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路明非这个神经病抽出了自已大腿绑带上插着的潜水刀重新返回龙王的床前,看样子还要把刀刃伸进龙蛋里面撬。酒德麻衣看不下去了,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潜水刀:“路明非你丫神经病啊!这东西是撬能撬开的嘛?”
“那咋整,孩子叛逆期不开房门啊,我这不是害怕他在蛋里做傻事嘛。”工具被夺走的路明非无奈的耸耸肩。
酒德麻衣伸手撩开路明非额前的碎发,她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嗯,没发烧。
“你还真把自已当他爹是吧?”酒德麻衣惊怒。
“不信拉倒。”
路明非蔫蔫巴巴地打掉酒德麻衣的脏爪子。现在的人啊,说真话都没人信。他在心里默默感叹。
“走吧。”路明非伸手捞过龙蛋旁边的炼金刀剑。
“这个不带走吗?”完全不明白路明非是如何从龙蛋旁边掏出一副剑匣的酒德麻衣指了指床上的龙蛋。”
“要带你自已带,”路明非紧了紧腰上七宗罪的青铜绑带,他依旧瞪着一双死鱼眼:“出去被暴怒的参孙啃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那算了。”路明非的话又让酒德麻衣想到龙嘴里沁人心脾的温暖了,她不寒而栗。
路明非为康斯坦丁盖好床帏,合上门。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龙寝。甬道上的人鱼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到洞窟的墙壁上,他们被拉的幽长。
“对了,璐璐老师。”
“嗯?”
“你知道为什么你一进入龙墓就变得跟犯了甲亢似的吗?”
“啊?”
路明非颠了颠背上驮负的七宗罪,回头看着一脸懵逼的酒德麻衣。
他笑的是那样恶劣:“因为呀,诺顿亲手铸造的炼金武器七宗罪可以放大人的欲念,祂对应着自已的兄弟姐妹铸造了这些刀剑,它们会放大领域范围内龙或人的不安…你的不安是什么呢璐璐老师?我猜猜,没有安全感?这才让你降智甚至变成甲亢女。”
酒德麻衣一把抓住剑匣的边缘:“这种东西就不要带出去了太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了还是让它永远沉入江底当鱼食吧路明非同学。”
她闭着眼睛,语速飞快,嘴唇蠕动成一片残影。她一睁眼,发现路明非正坏笑着看着她。
酒德麻衣意识到自已又被耍了。
她破防了。
“你给我滚啊路明非!”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