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姿?故人之子!”公孙雅柔咬牙切齿。
她死命地勒着父亲的脖子,似乎要把父亲的脖子勒断。从刚才她就觉得不对劲:“我说你怎么舍得让宝贝女儿去陪酒!感情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呐!你真该死啊老匹夫!”
路明非惊恐地看着眼前不会喷火的母暴龙。公孙雅柔双目喷火,公孙述被她勒的直翻白眼,一个劲儿地拍着女儿的胳膊示意认输。
“雅柔姐,公孙叔要被你…”眼见公孙述就要被公孙雅柔勒死,不忍心的路明非张口欲言。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路明非闭嘴,从心地哑火了。
吼完路明非的公孙雅柔扭头,重新看向自已的父亲。她满腔怒火,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老匹夫,你真该死啊你啊!”
眼见公孙述快要不行了,公孙雅柔意犹未尽地松开胳膊;公孙述剧烈地喘息,大口呼吸进入胸腔里的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他拍着自已的胸口,感叹着女儿纤弱的胳膊居然这么有劲儿。这幸亏没把她早生几年,不然这无法无天的逆女岂不是要去icu拔他氧气管儿?
公孙述拍着胸口给自已顺气,他强装镇定:“雅柔你去不吃饭,怎么过来的?还偷听我和你明非弟弟的谈话。”
“无耻!”他虚张声势。
这件事不提还好,公孙述这一提公孙雅柔直接就炸了。
这大孝女一把将手里拎着的可乐摔到自已老爹脸上。“老匹夫!我是怕你喝多了掉湖里特地来找你的!还怕你吐完不舒服特地给你带的饮料漱口!”
“结果!”她指了指一旁的路明非,被指到的路明非缩了缩脖子,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结果本小姐一来就听到你俩在聊这个!”
“怎么娶了我妈委屈你了是吧?好好好!老匹夫,我这就告诉我妈去!”她跺了跺脚,“你等着睡地板吧!”
公孙雅柔浑身颤抖,显然被气的不轻。
看着站在原地直抹眼泪的女儿,公孙述慌了。这位公孙家主忙不迭地从台阶上爬起来,凑到女儿身边用衣袖给她擦眼泪。丝毫不在意那件手工制作的古蜀丝绸衣服是如何的昂贵。
公孙雅柔咬着嘴唇,眼圈红了。她从来不是那种大声哭的女孩,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谁欺负她,她就忍着眼泪把对方打到哭为止。
“你就等着我妈的休书吧老匹夫!看我怎么添油加醋!”
气呼呼的女孩踩着地雷走了。
感受着青石板的震动,路明非真担心公孙雅柔一个用力把石阶踩踏掉进湖里。
他探了探头,确定女孩真的走了。路明非捅了捅一旁的公孙述:“哎,公孙叔,要不要跟上去?”
愣住的公孙述甩了甩被女儿打到身侧的手臂,他无所谓摆了摆手:“没事大侄子,你婶子还是很温柔的。”
公孙述盯着女儿隐入黑暗的背影,“你雅柔姐是个温柔的孩子啊,跟她妈妈一样。”
“大不了回去跪搓衣板呗。”他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