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诹访人呐。
电梯里的樱井小暮闭上眼睛。
跟妈妈是一个地方的人呢。
真好啊,这也算是一种复仇吧?
樱井小暮永远忘不了她与弟弟服下“酒”的那个夏天。她们的赌鬼父亲,在一场豪赌中输掉了一切。包括樱井家家主的地位,千万计的金钱,还有,她与弟弟的人生。
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赌注死掉了哦,死掉的她像挂在大树下的晴天娃娃。自私的母亲留下她们两个,成为债主的药物试验品。那些药品真的很痛,每一滴药流进身体里,每一滴都和她的血混合,成了蚀骨的毒。
进化的药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樱井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两个个体,他们本有机会成为比肩皇的存在,在债主逼迫与其他几家的默许下,她们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鬼。
“龙马大人,您哭了。”站在电梯里的刀疤脸递上一条纯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说。
“…有吗?”樱井小暮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脸颊,那些细微的绒毛在电梯灯的照耀下很不真切。
“只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她淡淡地说。
“不开心?”刀疤脸低下头,“有什么事,什么人,敢让龙马大人不开心?”
樱井小暮拍拍这个颇为低眉顺眼的手下的头,“不开心的事有很多哦,没有人可以开开心心活过一生。”
“反抗不开心的事,起码证明我们活过。”
“胆子大了,敢顶嘴了。”樱井小暮笑嘻嘻地把电梯门在第二层摁开,“滚下去,你还想跟着我上第三层?”
电梯继续上行,樱井小暮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华丽的桌子与唱台,不同的是,那套华贵的十二单被搬到了唱台之上。而台下,已经有人坐了。
樱井小暮打量着端坐在桌旁的男人。他穿着白衣,戴着流火纹样的钢铁面具,手旁则是一个小骨碟,里面呈着樱井小暮闲暇时用来打发时光用的五香瓜子。看来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擅闯民宅的自觉。
这时候男人转头了,钢铁面具下灿烂的金色瞳孔压的她几乎跪下去。
“龙马大人很疑惑吧,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您的闺房。不过无所谓,叫我“神言”就好啦!”男人翻开神服的袖口,露出一沓崭新的扑克。“现在,我和你赌,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代价…”
“是死亡!”
“死了!”源稚生掐着夜叉的脖子,用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