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有白头发了。”刘梅宝一面叹气说道,一面看着好容易挑出来的两根白发。
“没事,不上愁,多得是来钱的法子。”卢岩笑道。
“憋屈不?”刘梅宝又笑着问他,带着几分促狭。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卢岩整容说道。
刘梅宝就哈哈笑了,俯首亲了亲他的脸。
“果然当了国公爷不一样了,那个词怎么说的。持重了。”她笑道。
卢岩也笑了,顺手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下。
“看看是不是重了。”他笑道。
几日后,消息传出。总兵营开始变卖历来存积的缴获,牛马羊以及铁器丝绸等等乱七八糟的物品,这些东西大多数是鞑子从汉人手里搜刮的,也有些是鞑子的,比如马,这些马彪悍,一向是军队求之不得的,没想到卢岩竟然舍得拿出来卖,一时间引来无数商贩云集。
“果真一分未留,全部用于屯田?”消息传到山西巡抚耳内,他大为吃惊。
俗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这卢岩真是一个奇葩,不贪污兵饷,在他的军中一员一饷,从来没有虚报人数领空饷的事。
“大人,在这么下去,咱们山西的民众只怕都要投身军户了。”屋子里的坐着的其他官员急道,“如今纵观境内百姓只知有吴国公卢岩,不知有大人…。。那就是不知有朝廷啊。”
这话可就重了,巡抚大人色变。
“话不可乱说。”他忙训斥道,“山西路是朝廷的,可不是本官的,也不是某个人的,本官奉皇命而来,就是要安定治下,尔等不可妄言乱语。”
官员们忙起身认错,表自己忠心为国。
“你等谨守勤勉,本官自然知道。”巡抚大人点头缓和说道,看着眼前诸人的恭敬小心,心里舒服的很,“来呀,传卢岩来见本官。”
卢岩走出巡抚衙门时已经是天近中午,等在门口的那些护卫们已经是满面的焦躁。
“走,走,回营吧。”卢岩没什么表情,接过缰绳上马。
“这叫什么鸟事,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在总兵府衙门见到前来拜见的张顺等人,大家得知卢岩又去巡抚衙门挨训了,气愤不已。
自从山西这边接连换了文官之后,文贵武贱的传统再次在山西占了上峰,他们这些武官,见了比自己低了好几级的文官,也必须下马施礼恭恭敬敬,讲究规矩条列,处处牵制,就连卢岩虽然被封为国公爷,但竟然还是不时的被巡抚大人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时给些难看。
卢岩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喝茶。
这时有人来报巡抚大人派人来唤卢岩,说是新任通判到了,要为他洗尘接风。
张顺气的快要晕过去。
“我们大人刚从你们巡抚府上出来,为什么那时候不说?”他问道。
来人是个文吏,翻着白眼看了眼张顺。
“大人的事我们怎么好问?让如何便如何是了。”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顺还要说什么,卢岩开口打断了。
“劳烦你回去禀告一声,我有公务在身,便不去了。待明日亲自设宴为通判大人洗尘。”他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