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哥的大名叫杨九斤,据说他生下来八斤六两,他老爷子大手一挥,就叫杨八六。
酒哥他妈不乐意了,杨八六?听起来像足了杨白劳。
政治挂帅的年代,杨白劳可是人人喊打的毒耗子啊。酒哥他爸一想,干脆,四舍五入,叫杨九斤。
这杨九斤和徐九经差不多,人家徐九经还有个升官记呢。
于是,名字取定了。
要说,杨九斤也算多灾多难,五岁那年,父亲在一处建筑工地重伤身亡,好在市一建公司瞧着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让他母亲进建筑公司接了父亲的班,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
7岁那年,杨九斤的小舅舅结婚,把他和母亲从老宅子里赶了出去。那天,正值小寒,母亲借了个三轮车,在雪地里一边流泪一边鞠着身子拉车。
杨九斤没有哭,他跟在车后,使劲的推啊推!
从那一天开始,他便比同龄的小朋友成熟很多。小朋友们还整天沉浸在打珠珠和弹弓,铁丝枪的游戏中,他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能让母亲开心起来。
孤儿寡母的,加上母亲当时还小有姿色,周围各种瘪三男人拱灰。他们暂住的街道小平房的玻璃窗户,多少次被心怀不轨的男人半夜砸破。
杨九斤的胆量和狠气,也是那几年炼出来的。
九岁时,他就敢提着菜刀翻窗追砍长的五大三粗的三癞子。
他成名的一战,是他十岁时,提把菜刀把街上的老鳏夫罗金明从家门口撵着跑了几里路,最后罗金明哭着喊着跑进派出所求救。
到他小学五年级时,他所在的小学基本没有初中的孩子敢去“擂肥”。
杨九斤这辈子都没有进过派出所的大门,是他不敢让自己出事,他出了事,妈妈谁来保护?
所以他很小就开始学习用脑袋解决问题。武力只是辅助。
比如打架,有打一百场架,却依然在道上没“声望”的白痴。有时候男人的伤疤不一定是英雄的勋章,也许是没脑子的憨货。他身上没有勋章。他从十三岁身体长到1米67开始道现在,就打了三场架。
三场架就彻底奠定了他的江湖地位。
第一个被他躲在楼道里一闷棍砸昏的是ZQ区大名鼎鼎的“江湖大哥”江红专。
江红专挨了闷棍后,得报仇啊,否则小弟们看不起,江湖地位也会一泻千里。
他带着一大波兄弟,在初中校门等到了杨九斤。
一通毒打。风云变色。
一群半大青年围殴一个十三少年。
杨九斤自始至终没有求饶,也没有喊叫,他只是恶狠狠地对江红专说了一句话,“今天你要不把我弄死,以后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脸上淤肿未消的杨九斤再次潜伏在江红专家的楼道里。
几记木棒上绑了几层胶布的大闷棍砸向江红专的脑袋。
江红专轻微脑震荡入院一星期。
就在江红专出院的当天,就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江红专正充满怒火的跟几个兄弟商量去找杨九斤,怎么怎么报复时。
杨九斤如天神下凡,又一记闷棍,当着他的十几个兄弟的面,砸在他的旧伤口上。
血花怒放!
这一棍,把江红专又打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