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再分配出口指标给我们,谁去青岛港口都能直接卖蟾酥换钱。”
“我们这些最早划片收购蟾酥饼的协议也作废,收购蟾酥都要靠自已的本事了。”
“程老爷那个老狐狸你已经接触过了,我们要是不团结起来,明年六个县的蟾酥市场都会被人瓜分掉。”
陈玉怀表面上应付着数哥他们,心里却想着:“做生意就要想尽办法利润最大化,只要能垄断蟾酥货源谁给的钱多卖给谁。”
拿到钱以后,陈玉怀又开始忙着去谈收购蟾酥问题。
陈玉怀就把蟾酥的收购价格提高到300元每斤,药材公司的经理和黄师叔父子那里,
他提前给了这些地方蟾酥饼的定金,提价收购也是无奈之举。
第二个意外,六哥那边的送麻花生意减少三分之一还多,很多卖麻花的摊主已经自已跑去曹娟家里进货。
今年正月开始,曹娟婆婆那边整个村庄都在从事炸麻花加工,比去年的产量增整体加了四倍不止。
陈玉怀现在只能占领了外县市场和边远山区市场。进货量也就占曹娟婆婆那边产量的百分之十五。
随着国家人民日报8月28日的一篇武汉中正街小商贩的报道,整个国家风向完全变了,
大学教授都以下海办厂促生产为骄傲,机关干部也以私人办厂为有本事。
各级县市镇村集体都以办厂多少为荣,下海经商热潮从南方热到北方,从高层官员停薪留职下海经商,
老百姓从南方倒腾电子表和服装当商人,第一次全民不当工人,就是当商人的大时代到来。
这个时候,农民工这个词逐渐出现在城市人口中,其实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京城二级工的工人每月工资也就五六十元钱,永远不如一天以物易物就能赚十几元钱的农民富裕。
建筑的农民工一天都有七八元钱的工资,城市里的小市民哪里会不嫉妒,嘴里喊着“农民工”的时候都充满酸意。
九三年之前一直都是农民经济活跃的时代,直到苏联解体后,国家银行三分之一不良资产都被农民存款承担。
三分之二多的农民存款被不断注水,割农民的肉不断增加城市的投入,金融永远是掠夺底层财富的最佳手段。
八二年的冬天,陈玉怀他们在自由市场的垄断生意增加摊位。
现在,每天从乡下养鱼塘过来的鱼货,逐渐增加了几倍的鱼货量。
陈玉怀又从村里找来几个兄弟照看鱼摊,小兄弟陈玉金就是这次老市区的兄弟之一。
程小强和陈玉金走到一起就是一场灾难,他们每天中午卖完鱼就去洗澡看电影到处玩耍,晚上就偷偷跑去玩牌闹鬼出老千赚钱。
陈玉怀干预了几次以后没有效果,也就放任他们去过自已的生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应该过着各自喜欢的生活方式。
另一个变化是农村分包加工经济的成形,二哥王延江的电热毯产品加工也分包给农户加工,
大哥唐大江的木器家具加工合作单位多达六七家,岳父古宝桐的木器家具加工厂就是其中之一。
岳父的木器厂除了给大哥那边加工家具部件以外,每月还能接到很多城区的家具定做活计。
全民都在专心致志的发展小农经济,个体工商户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
放开雇佣人数超过7人就是资本家的束缚,所有农民资产者都有了投资办厂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