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思绪空荡荡的一片,却还有些情绪是清晰的,叹息声轻不可闻,“若是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彻儿亲征凯旋吧。”
她已经没了相互扶持的兄弟,不想再失去儿子了。
。。。。。。。。。
从长乐宫一无所获地出来,卫子夫焦虑不安的情绪越发深重了,甚至对于一向崇敬的陛下,也有了微不可察的怨怼和不解。
出海寻仙,刚刚冷酷无情的血洗了长安,如今又要巡视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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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不敢说出口,可心底里无数次想问,为什么陛下总是要做出这样大胆,甚至有些任性的决定呢?
这有悖于她多年来的认知,卫子夫担忧之下觉得不适应,还是想着开口劝一劝,哪怕再次被冷淡地对待她也不惧。
她是为了陛下考虑,为了江山,为了这天下的百姓。。。。。。
卫子夫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可到了宣室殿门口却意外地扑了个空,本以为是刘彻不愿见她,可问过才知晓陛下策马出了皇宫。
开拔在即,陛下出宫去做什么?
天际的云层缠绕成了一团,正如卫子夫的焦躁不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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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紧锣密鼓地做着开战的准备,远方的河间也不甚太平。
边关的战事蔓延到了此处,引起了一阵议论。
崤山以西是河内地带,再往北的雁门关以外便是匈奴活动频繁的地带,而河间在崤山以东,离着雁门关也有些距离,本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响,但难免有离边境近的百姓往河间流入带来的消息。
以及。。。。。。
“我跟你说,雁门关那里要打仗了,你别不信啊,陛下都下旨御驾亲征了。”
“什么叫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河间最有胆气的男儿,我要去从军的抗击匈奴的!”
显然战事弥漫至此,离不开有人刻意宣扬。
眼看着张珩左手拽着大婶,右手拉着大叔侃侃而谈,缇萦转身便离开,不带半点犹豫的,赵文迟了一步,肩膀被握住,”赵兄,你也要与我一同从军吗?”
赵文:不,我不想。
只是由不得他拒绝,习武的手掌压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赵文觉得要自己要被压垮了,还听见他自顾自地畅想未来
“我就知道,你我二人同窗多年,这点默契必然是有的,这样,你我都托在伯父名下,只当我是你的远房亲戚,想来应该能瞒过我爹和太尉。。。”
看这飞扬的眉眼,只怕都想到以后封疆拜相的好日子了。
赵文嘶地一声躲开他的钳制,“我一介书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张兄还是
自己去求太守大人吧。”
以这傻子闯祸的速度,太守能允许才怪。
张珩自然是不可能得到父亲允许的,这次出府还是溜出来的,一提起亲爹更不敢说话了,只自顾自叹息,惆怅了一会又想起来,“神女大人呢?”
他本来就是来赵家拜访的,炫耀从军什么的只是次要。
自从那日和那长安来的小白脸英勇斗争过后他便一直被关在府里不曾出来,如今许久未见,倒是有些想念,眼看他正要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赵文眼疾手快,“你可别去烦我姐姐。”
“什么话?”
张珩不依,“我与神女大人之间,只能叫烦呢?”
那不然呢。
赵文微不可察翻了个白眼,也就是因为姐姐,不然闲日里他可是都与傻子保持距离的,只是因为姐姐,他便只能牺牲一下了。
赵文死死把人拦住,“反正你不许进我家。”
姐姐这几日心情本身就不好,再让这大傻个去她眼前晃悠,他们两人都得不了好,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赵文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
而早早回家的缇萦为了防着张珩的突然袭击,甚至阀上了自己小院的木门,静静听了一会儿确认不曾有人跟过来,才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讨厌张珩,只是她如今心情也说不上愉悦,再对上张珩,想起那些与那人有关的记忆,只会加剧她的愁绪。
小院角落的牡丹还剩下一片,可缇萦却不觉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