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海已经在用对讲机呼叫支援了,见詹子羽掏枪,赶紧报告:“呼叫特jing,这边动枪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谭家兴不敢再躲避,对方是醉鬼可真敢开枪。
詹子羽上前猛踢谭家兴,踢得他满地乱滚,反光背心也开了,对讲机电池也掉了,吴良海见不是事儿,从后面抱住了詹子羽,围观的司机们一拥而上,抓胳膊按腿,将詹子羽牢牢制服。
谭家兴从地上拿起来,拿了酒jing检测仪让詹子羽吹,他拒不配合,被众人强行捏着鼻子吹了一口,酒jing含量超过醉驾标准三倍半!
这时候交jing增援力量赶到了,将醉驾打人者控制起来,塞进车里,中队长一看这不是詹子羽么,赶紧让人把他送去醒酒,又让吴良海和谭家兴先不要执勤了,回队里把事情经过写下来。
第二天,詹子羽才从宿醉中醒过来,依然是头昏脑胀,拿起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按照对方的重量级一个个回过去,才知道昨天自己闯了祸。
先是停车场老夫妻报jing称自己不交费还打人,这案子在派出所就给压下了,不过听说这对老夫妻打算闹大,把视频传到上去。
第二件事是醉驾被交jing抓了,幸亏中队长认识自己,事儿也被压下了。
詹子羽有些郁闷,怎么自己这么倒霉,什么人都蹬鼻子上脸,还他妈上曝光,找死吧!他一个电话打给段二炮,“二炮,哥哥让人欺负了,你说咋办?”
“还能咋办,剁手!”段二炮毫不含糊。
“就在江心岛游艇码头附近那个停车场,看车子的两个老不死,你处理一下,别闹出人命就行。”
“马上办!”
然后詹子羽又打给交jing支队的头儿,“你们交jing不大给面子啊,让我很难看,很没有面子啊……”
交jing支队长赶紧赔礼道歉,承诺处理当事人,改天请詹子羽喝酒。
当天中午,谭家兴被停职。
下午,江边停车场,一伙穿黑t恤的青年冲了进来,将年逾六旬的管理员砍倒一阵乱劈,又将屋里的炉灶被褥热水瓶等全部砸毁,这才扬长而去。
110接到报jing赶赴现场,将管理员送到医院抢救,老头的一只手被砍断,被推进手术室急救,老太太因为去买菜而幸免于难,坐在手术室门口嚎啕大哭。
早报的记者白娜接到线报来到医院,采访了案件当事人,老太婆得知对方就是大名鼎鼎的早报白记者,立刻象盼到了救星一般,哭哭啼啼将事情原委叙说一边。
白娜最近在关注“砍手党”的案子,这是近江一个兴起的黑社会团伙,特点是喜欢砍人手,短短三个月,砍的手都够开一桌麻将了,给社会带来极大的恐慌气氛,采访jing方,只推说正在调查,而砍手党依然肆虐,这是最的一宗。
“就是昨天那个开奇瑞的喊来的人,我有视频,白记者,我把证据给你。”老太婆很明白祸事是怎么来的。
白娜跟着她回了停车场取证,可是发现监控摄像头已经被砸烂了,老太婆从痰盂底座上拿起一张存储卡说:“我早防着他们了,视频在这里头。”
白娜将存储卡里的视频拷贝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卡依然还给老太婆:“您留着,多备份几个。”
回到车里,白娜打开视频文件,看到一个凶悍的男子推搡殴打管理员,气焰十分嚣张。
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白娜知道此人,乃本市臭名昭著的衙内之一,市局一把手兼副厅长詹树森的公子,詹子羽,同时他也是市局的一名干jing。
一个大胆的设想出现在脑海里,“砍手党”能逍遥法外,是不是仗着这个詹子羽的包庇?很有可能,白娜决定把这个案子查下去。
……
深夜,闹市区的糖果酒吧,段二炮带着手下趾高气扬的驾临,四名血卫都穿着黑sè紧身t恤,胸口印着血手印,道上懂行的见了急忙退避三舍,经理亲自招待,给他们倒酒,上果盘。
酒吧里shè灯光怪陆离,重金属音乐震耳yu聋,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台上穿着三点的洋妞在跳着钢管舞,段二炮叼着烟,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旁边一桌有四个女的,都是浓妆艳抹,穿着淘宝上买的暴露礼服裙,摇晃着苹果手机,时不时向这边瞄两眼。
段二炮和血卫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全然没注意身后来了一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小截金属管,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瞄准段二炮的后背,用另一只手猛击金属管的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