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道:“我家船主说了,东西要亲自交给姑娘才行。”
拓跋玉道:“是什么东西非要亲自交给我?”
童子不慌不忙道:“姑娘见了便知。”
拓跋玉道:“那你送进来吧!”
房间门应声而开,房间里的拓跋玉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点扮着。
式云不禁翻了白眼,心里嘀咕一声“臭美!”
童子正欲踏进房门,忽儿眼前一花,有一阵风儿吹过。他再抬眼时,面前已经多了一人。绝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冷眼防范着他。
即便如此,童子仍脚步不停,托着玉牌进了拓跋玉的房间。
他托盘过顶,垂视地面道:“这是我家船主送给姑娘的赔罪之礼,望姑娘笑纳。”
拓跋玉心不在焉的掸了一眼,平静无波道:“有劳船主了,东西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童子应声把玉盘放在了拓跋玉一旁的桌子上,又从袖中掏出了一面玉牌道:“这是我家船主送给姑娘的姜家令,凭借此令姑娘可遍览齐国锦绣山河而不受任何拦阻。”
拓跋玉手上一顿道:“那真有劳船主费心了。”
童子把姜家令放在玉盘旁,拱手道:“船主说今晚让姑娘受惊了,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明日我家船主还在雅间备了一桌酒席,想要当面给姑娘道个不是。”
拓跋玉笑道:“船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平时不喜抛头露面,酒席之事就免了吧!”
童子还欲再言却被拓跋玉打断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还请便。”
“打扰姑娘休息了,我等告辞了。”童子很识相的没有再纠缠下去退出了房间。
待童子彻底消失在长廊之后,绝尘才安心离开。
依旧守在门口的式云见拓跋玉的房门还开着,便伸手关门,当他手刚触到房门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幽长的叹息。
式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他忍不住望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拓跋玉趴在了梳妆台上,托着下巴,怔怔出神。
窗外的月光垂洒进来,落在了她精美的脸上,把她衬托得楚楚动人。
式云多看了两眼后急忙收了目光,暗骂该死,低垂着眼睑不再去看她,静静关上房门。
拓跋玉发现了式云的异样,看了他一眼似是自言自语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式云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话语间仿佛她历经了百般沧桑,让人心生怜惜。
式云爱心大起,很想是冲过去把她拥入怀里,但又猛然想起此女的飞扬跋扈,那日的不讲道理,此女的怜惜的模样登时在他眼里失去了所有颜色,低声嘲弄道:“天下女色多是红粉骷髅,无奈世人却是趋之若鹜。”
房门悄然合在了一起,隐约间式云似乎看到拓跋玉支起了身子,月光映得她身姿孤单清凉。
这大概是种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