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男子躬身道:“姑姑请坐。”
曹氏颔首入了首席,不觉得有何唐突。
这是一处议事堂,上面一个长桌,四边各摆着一条长凳,看样子平时是个让很多人在一起讨论的场所。
虎背熊腰的男子抱拳试问道:“姑姑你刚才说的事是真是假?”
曹氏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有那份闲心,大半夜的来逗你玩儿吗?”
虎背熊腰的男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姑姑所说有些突然,我一时还没反应得过来。”
曹氏哼了一声道:“你哥哥出事不问你哥哥的安危,反而问起来事情真假,吃相不要太难看了。”
虎背熊腰的男子脸色一变带些心虚道:“姑姑哪里的话,我哪里不关心哥哥的安危了?”
曹氏见此平静道:“好了,我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哥哥若是不在,这个山庄便是你的囊中之物。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挑出来了,还是说正事好。”
虎背熊腰的男子讪讪一笑道:“呵呵……还是说正事吧。姑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曹氏看虎背熊腰的男子有些服软,心中有了几分底气道:“你知道这一次我和你哥哥在不周山脚下商讨明年的灵谷仙会。三年一次的盛会天下不少人都会蜂拥而至,如此好的牟利时机,我们怎能白白浪费,必要琢磨好好的捞上一笔。熟料有一青年带名女子突然杀入,让我们措手不及,四处逃走。你那哥哥也就死在了那青年手上。要不是我机灵说是安阳县令的小妾,被你们哥哥挟作,恐怕也是小命不保了。”
虎背熊腰的男子一听拍桌而起,怒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胆敢惹上我们安来山庄,我看他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退到一旁躬身道:“还望姑姑告诉我,到底是哪个歹人做的这事儿。”
曹氏一番添油加醋杜撰一通后,虎背熊腰的男子似是已经深信不疑,然而曹氏却是一副忸怩样子,仿佛心中有莫大的犹豫,一时难以下决定。
“姑姑这是作甚,难道是怕了那人报复或者惹了麻烦?姑姑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会给姑姑添乱。在安阳惹上我们安来山庄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好好离开的。这是道上的规矩在我这儿可不能开了先例。”虎背熊腰的大汉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曹氏一听虎背熊腰的男子这么说,眼神坚定道:“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再有所隐瞒了。此人我也不认识,在安阳从未见过此人,不过他似乎不擅武道,所用手段皆是些下三滥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们要是打他主意的话可得万分小心。”
“不擅武道?”虎背熊腰的男子有些意外,脑子思路一转道:“难道这人是擅用毒和暗器?”
曹氏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先前蒋礼拿出式云的通缉令时,特有注明:此人武脉已废,捉赏无论死活。她担心式云经不住安来山庄的三两下就一命呜呼,如此让他们生疑可就不好了。事先还是要把某些事情说得清楚,争取做到滴水不漏。
虎背熊腰大汉的男子又问道:“那姑姑可知道此人现在何处?”
曹氏小声道:“此人被我诱骗到安阳城里,正在我家中休息。”
虎背熊腰的男子叫好道:“姑姑辛苦,我这就安排人手取了那人小命。”
曹氏叫道:“不可,你们要是堂而皇之出现在我家中,恐怕会引得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