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她,就像甩掉包袱一样把她扔下不再见她。
他说喜欢,她就该他一招手她就高高兴兴回来吗?
夏楚楚做不到。
以后都不相见,她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可以安慰自己,看!陆凛安也喜欢她,他现在跟她之前一样难过。
可他调来了这里,两个人又是邻居。
他太聪明,无孔不入。
或许也是她又开始贪恋有人陪着的日子,不知不觉给了他靠近的机会。
陆凛安在表白,就像她当初表白那样,他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知道她心里的症结在哪里,她可以拒绝他,也可以像他那样将近一年不见他。
所以,夏楚楚如他所愿。
“陆凛安,你错了。”她的眼中带着恶意报复,夏楚楚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喜欢大概是因为不适应,身边突然少了一个缠着你的小辈,你混淆了喜欢跟亲情。
我不缺父爱,也不缺叔叔,你以后会遇到跟你相配的女同志。”
原来被喜欢的人拒绝是这样的滋味,无形的大手将心脏捏碎一样的难受,她当时该有多难过,那时候宋老夫人刚刚去世。
时光错位般,夏楚楚好像回到了表白失败,她被毫不犹豫抛下的时候,她指向门口,对陆凛安冷冷说:“你走!”
若他不喜欢她,她不怨他,喜欢一个人就该承担失败的风险。可他偏偏又说喜欢她,她怎能不怨?
陆凛安起身离开,夏楚楚看着他走出去,夏黑那个没骨气的一摇一晃的跟着往外走。
桌子上的菜几乎没怎么吃,热菜都没凉透。
说好的一起过年,陆凛安亏死了!
大部分菜是他买的,是他做的,这才大年三十,街上的饭馆都不开门。
夏楚楚拿起筷子准备吃菜,那个肉丸子跟她作对一样,好几下都夹不起来。
放弃肉丸子,转而去夹大虾,夹到碗里却发现还要剥皮。
放下筷子,盯着桌子上的菜气不打一处来。
气冲冲的起身去门口喊夏黑,“夏黑,回来!”
本该离开的人没有走,却在院子里帮她摆弄鞭炮,看到夏楚楚出来,温声跟她解释:“我怕你不敢放,帮你放完鞭炮就走。”
这里是她的家,刚搬来第一年,过年一定要放鞭炮。
夏黑在陆凛安跟夏楚楚之间来回看,最终扭着胖乎乎的身体转身朝着夏楚楚走过去。
虽然在夏楚楚身边窝着,却时不时回头看陆凛安。
夏楚楚蹲下把它的大脸掰过来看着自己,黑豆眼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可能在它看来刚才两个人是在吵架。
夏黑都是他给自己的,那时候俩人其实关系没有那么近。
她还记得夏黑在他脚边的样子,比他的鞋大不了多少,黑乎乎的一团。
抱着夏黑,夏楚楚朝院子里看过去,陆凛安正在摆最后一挂鞭炮。
夏楚楚买鞭炮的时候老板说她是新居,要多放点鞭炮,所以她买了六挂鞭炮。
所有的鞭炮拆开首尾相接组成了特别长的红龙。
夏楚楚抱着夏黑的狗头,朝着院子里喊:“陆凛安!”
鞭炮还没放好,陆凛安停下动作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