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南忽的看过来,顾朝颜没有躲避那道惊讶的目光。
“关于书房暗格的事,还有狄枭铠甲,柱国公一定非常想在我这里寻求答案,可案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都没来找我,想必是因为降妾之事,他不知如何见我。”
陶若南苦笑,“他是不知该如何跟你交代。”
“所以我说柱国公是一个不善于解决问题的人,他只会把问题藏在心里,越积越多,多到最后他想解决,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你在劝我?”
“既然柱国公不善于解决问题,总该有人把问题拿出来,解决掉。”
陶若南自嘲,“或许我也不是善于解决问题的人。”
“国公夫人只是……过于专注在一个问题上,对于别的人和事少了些耐心。”
见陶若南垂眸不语,顾朝颜十分抱歉,“让夫人想到伤心事了。”
“你说,曦儿过的好吗?”
“很好。”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悲伤,抹平一切,然而十几年过去了,每次提到丢失的女儿,陶若南都忍不住落泪,“多谢。”
顾朝颜舍不得母亲难过,可现在也不是相认的时候。
她才与萧瑾和离,还不确定萧瑾跟五皇子反应过来之后会不会朝她下手,“夫人相信我吗?”
看着长相温婉的顾朝颜,陶若南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相信。”
“你的曦儿,没事。”
陶若南怔了数息,很难形容的感觉,仿佛有一束光冲散萦绕在心底的
雾霾,照亮那处永暗。
陶若南眼泪不经意的掉下来,却是无比坚定的重重点头,“我信你。”
四目相视,二人皆笑。
将军府,东院。
楚依依在茗轩阁反复琢磨阮岚的话,越想越不踏实。
之前因为工程验收的事,萧瑾才抬妾为妻,验收没成,他要把顾朝颜接回府里做平妻,理论起来,自己没理。
退一万步,平妻还有个主次。
要她平白把嫡妻的位置让出来,也绝对不可能。
她虽没做过嫡女,当过嫡妻,可在国公府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陶若南与楚世远关系再不好,那象征管家权的钥匙,从来没落到别人手里。
几番思量,楚依依主动进了东院老太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