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踢就踢,你给我滚开!病鬼儿子离我远点!”宋翠喜从篱笆院门上抽了棍子,朝宋远抽打过去。
宋远的腿被抽疼了,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夏小柔眯了下眼,回头抓起厨房灶台的菜刀,冲出了厨房。
禇纤云吓了一大跳,慌忙去阻止。
但夏小柔走得比她快,提着刀已经冲到了宋翠喜的身后。
宋翠喜吓得捂着头拔腿就跑,一边跑,口里一边骂,“夏小柔你个贱人,你敢砍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过来呀?我不光要砍死你,还要把你大卸八块喂狗!”夏小柔举起刀,朝宋翠喜快步追去。
前世的宋翠喜,可没少欺负她。
宋翠喜没出嫁时,伙同宋刘氏对她非打即骂,她身上但凡藏一文钱,宋翠喜都会抢过去。
她不给,宋翠喜就脱光她的衣裳搜寻。
至今她都忘不了,大冬天的早上,她被宋翠喜脱得赤条条拖到院子里殴打时,宋刘氏男人和宋家的其他男人们,看向她的猥琐眼神。
好不容易将宋刘氏和她男人都熬死了,熬得宋翠喜出嫁了。
但宋翠喜又开始怂恿儿子女儿来欺负她。
算计她的钱财不说,在她年老快死时,宋翠喜居然跟宋平昌暗中商议,要将她的遗体送给宋翠喜婆家没成亲刚死不久的大伯子配冥婚。
宋翠喜那大伯子是个傻子,是上茅房掉粪坑里淹死的。
她把自己和被子床架屋子一并烧成难以识别的灰,才让宋翠喜的计划破产。
想到这些,夏小柔怎不恨啊!
前世的她太软弱,太计较名声,才让宋翠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现在么,去他大爷的名声!
可她只跑了几步,就被禇纤云拉住了。
“别,不要去。你把翠喜逼急了,将来她更会欺负你。”禇纤云死死拉着夏小柔,焦急地打着手势。
夏小柔见她担心得快哭了,只好说,“好,我不去了。”
禇纤云松了口气,拿过夏小柔的刀,拉着她回了家。
“咳咳——出什么事了?纤云?小柔?”东间卧房那里,传来宋岩柏虚弱的喊声。
禇纤云把菜刀放进厨房,朝夏小柔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宋翠喜,急匆匆进卧房去了。
夏小柔朝卧房看去一眼,走进厨房将那把菜刀藏在衣裳里,对宋远假说去茅房,实则去了宋刘氏家。
这时,宋翠喜正站在院里骂着夏小柔。
看到夏小柔提着明晃晃的菜刀来了,吓得她飞快跑进屋,关紧了大门。
夏小柔冲上前,对着门就是狠狠一刀。
剧烈的声响,吓得门后的宋翠喜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宋翠喜,我告诉你,你再敢欺负我,下回我砍的就不是门了,而是你的脑袋!”夏小柔抽回刀,指着门大声说。
今日宋刘氏不在家,她得借机教训下宋翠喜。
宋翠喜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只见夏小柔手里的刀,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着森寒的光。
她吓得大气不敢出,心里只嘀咕,今天的夏小柔,莫非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