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没心肝的某人在一旁喃喃自语,“咦?你们谁放屁了?”
车里空间就那么点儿大,他这一声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陆靳渊脸色阴阴的。
秦钰扶额偷偷看了一眼这傻子,闭眼。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陆靳渊的住处——景方山顶的庄园。
秦钰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是下午,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黑了。
大致是在山上,离天空比较近,整片夜空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纯净透亮;繁密的星辰在头顶一闪一闪的,像一只只可爱的小眼睛……
盛夏时分,蝉儿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唱尽了夏日里的哀歌。
景方山上四处都是未被开垦的土地,天然的树木一长就是几百年;灵气充沛得让人骨头都发痒。
秦钰发自肺腑地感叹,“这里,真好看。”
陆花零就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中终于可以说了,他吸了一口,“那是当然!这整片山都是我们陆家祖上传下来的!这整片山头的植物动物都是最原住民。除此之外,还有专人定期来维护这山里的植被!为的就是保证景方山的天然性呢!”
秦钰点头,夸赞,“陆老先生还真了不起!”
陆花零一脸骄傲,像是秦钰夸了他似的,“我爷爷可是环保使者呢!”
陆花零还想继续说,车停了。
“陆花零,爷爷在楼上等你。”
刚下车,陆靳渊就无情宣布。
陆花零的脸堪比马戏团的小丑,一下子七十二变。
“小叔叔,你这样不太道德吧?”
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外面靠。
身体却在下一秒撞进了一个铜墙铁壁。
他捂着自己撞痛的肩膀,可怜巴巴央求,“能不能在大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就看见下一秒,铜墙铁壁的男人直接像拎小鸡仔似的把陆花零甩到了肩头。
陆花零脸色得如锅底,他单手托腮,一边冲着秦钰挤出笑来,用着最愉悦的语气说道,“大师,你别见怪。我家里的下人一般都是这么欢迎我的。”
一边,压低声音冲着铜墙铁壁的男人低吼,“阿豪,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阿豪无所谓地看着他,“随便!反正我也不是在你这儿领的工资。”
显眼包离开,夜里就只剩下秦钰跟陆靳渊两人。
浅浅的月色滴落在秦钰的肩头,看得陆靳渊有些许的错愕。
“清风观的人在到处找你,我这里相对安全。你也可以继续你的直播。”陆靳渊如是说。
秦钰和他并肩而站,直接问出了她的疑惑,“为什么你身体里的煞气暴增了?”
镇煞符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也不至于让这煞气疯长成这样吧?
陆靳渊惨淡一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偷来的,已经多活了十年了,我很知足了。”
秦钰不喜欢他这样消极的言论,好看的眉形紧紧皱着,敏锐的直觉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问,“陆靳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她看向陆靳渊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出一抹说谎的痕迹,但是那里深邃如潭水,根本就分辨不出什么。
陆靳渊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轻笑着勾唇,身后的山河都为之失色。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值得我隐瞒的吗?”
秦钰不知道怎么说,总感觉现在的陆靳渊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