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不忿地跟她说起这事时,杜秋并无多大感触,只问道:“退婚圣旨呢!”
“那个渣男说圣旨要当面才能给你。”青篱不爽地说道。
前几天她还觉得独孤倾歌只要继续对小姐好下去,就也不算太渣,勉强能够配得上小姐。
可谁想到,回头他竟然就要没娶妻先纳妾了,纳的还是傅元姿那个做作的女人。
真是呕死她了……呸,贱男,渣男!
杜秋笑了下,问道:“那个生了病的孩子,送过来了吗?”
“还在四方医堂。”想起那孩子的模样,青篱就难受地皱了下五官,才说道:“太子殿下的人说他们要亲眼看着,看是怎么治的。医堂的负责人说了他们没法医治,要等公子秋到京城后亲自出手。”
杜秋皱眉,东宫的人要亲自看着?
莫非那位怀疑了什么?
不是她太警觉,而是那位的洞察力太强了。
眼睛只要那么盯着她,明明目光那么淡,却仿佛有着诡异的穿透力,什么都能看透一样……
“把孩子抱来,就说公子秋治病用的是不可外传的独家秘法,不能让人看不就好了。”房门被推开,穿着松垮垮外衣的潘铮走进来。
用脚踢上门,扔下红羽扇,随手就扯开了衣带。
任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的衣服滑到地上,豪放地露出白皙结实的臂膀和修长健壮的大腿,仅余一条短裤遮羞。
白花花的肉身妖娆地转了一个圈后,落到垫了凉席的卧榻上。
才眯上眼睛,懒懒地长呼了一口气,叹道:“累死老子了。”
“暴露狂!”青篱恼火地给了潘铮一脚,捡起地上的衣服往他头上一丢,“下次再在我面前脱衣服,姑奶奶把你扒光了吊到城门上去。”
“哎哟小阿篱,这么凶干嘛?”潘铮将蒙住了脸的衣服拿下来掩在胸口,舒舒服服地展开四肢伸了个懒腰,说道:“快过来,给哥哥打会儿扇子,这鬼天气!”
“美得你!”青篱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我去找闹闹宝贝玩。”
这家伙身体受不住热,一到夏天就如此发骚,在她们面前上演肉莆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她怎么收拾他也没用,她都已经习惯了。
踢他不是为了教训,这不是还有点不好意思,才丢了衣服过去把他身上不该露出的裸肌给遮掉么!
其实这房间里根本就不热,为了照顾他,都摆了不少冰块的。
青篱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杜秋自袖中取出药瓶,倒出两颗养身的药丸递给潘铮,问道:“你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因为身体不好,潘铮来京城第二天就发病了,所以都没能去诗会。
好在他意志力很强,四年,再辛苦都撑了下来。
潘铮吞了药,说道:“我没事。不过之前你传信给我说,我的药已经练制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做药浴?”
她说能用药浴彻底根除他体内的病根,只不过当年那场重伤与大病,坏了他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