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刚进门的时候管家已经给我说了。”
“哦。”
又是一阵沉默。
一块桃酥吃完,管家来报,元帅已经回来了。
见状,云之贤本想带着可乐回家去,谁知尉迟硬将她与凌长里留下一块吃晚餐,还在推辞时,婆子来说凌樱已经起了。
夫妇二人一同开口,云之贤便不好再拒绝,别扭地上桌,只埋头吃饭。
桌上听得凌长里同尉迟说起西北游牧小族已有相互勾结、集结军队之势,为探军情和皇都情势,各路探子也已乔装打扮混了进来。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离西北的游牧部落起兵造反的日子已不会太远。
眼下形势紧急,凌长里也是专门回来向皇帝禀告这一情况的。
尉迟一听,表情凝重。
凌樱只是忧心地看着尉迟,下意识地摸了摸尚未隆起的腹部。
用过晚餐,凌长里要回宫给太后和太妃请安,凌樱见其顺路就让他捎上云之贤,顺道送她回家。
云之贤跟着凌长里,两下无言冷清,还不如身后的七喜和可乐聊得热闹,她只觉得这六条街五条巷的回家路特别漫长。
离家不远了,二人遇上刚从军营回来的云知行。
云知行下马给凌长里行礼,偷瞄到场面尴尬也没留凌长里进屋喝茶,只是牵着马和云之贤一同走回家。
趁云之贤去给外祖和父母请安,云知行忍不住八卦之火烧心,拽了可乐到一旁细问情况。
谁知二人相处细节还不如想象中热烈,当时就瘪起嘴巴大呼不过瘾。
“你竟想看笑话,真讨打!”
可乐狠拍了他一下,又瞪看一眼。
皇帝听了凌长里的报告,立即下旨派兵前往西郡边城驻守。
体念凌樱初次有孕,身边不能离开人,皇帝贴心地便把尉迟元帅留了下来镇守皇都。
纪春与东方亮二位将军则领了圣旨和兵符,又立了军令状后,隔日就带着百万大军奔赴西郡。
言沉做事一贯沉稳老练,尉迟请旨将他留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日,云之贤突然发现云知谨和云知行两人十分不正常,除了各自回房睡觉,两人在家的其余时间总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见她走近,两人又避开,到不远处继续嘀嘀咕咕。
北苑正在施工没法住人,这云知行搬来南苑后的行径也相当古怪。
他自小喜欢黏她这是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也太黏了,就连每次她要去上厕所,云知行也总要再三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去上厕所,还有经常不敲门就闯进她房里,里里外外地找东西的时候,更有甚者是半夜不睡觉,点着蜡烛在院子里默书默到深夜。
尚不知两兄弟葫芦里卖什么药,云之贤只好先忍着,观察着,准备自己去弄清楚事情真相。
一日回南天,屋里太闷热,见云之贤午睡了,闲着的芬达和可乐便在窗边聊天。
芬达说:“最近少爷们为了景家的事情可是忙前忙后,原听夫人说,当年景家的命案都是奸臣造成的,一夜之间全家几十口人都被杀了,还真惨。”
可乐绣着花,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少爷和小少爷为什么还忙前忙后?”
芬达放低了声音,凑近可乐道:“听说是景家还有人活着,大少爷和小少爷都瞒着老爷夫人小姐见过此人了。”
可乐一听,放下手里的针线,颦眉问道:“你可不要胡说,如瞒着这般好,消息怎么会走漏,也刚好让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