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博安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完全是出乎了陆微凝的意料,照理说项博安不会在国内的。
陆微凝稍稍的拧紧了眉头,这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昨天项博安明明是告诉她,他要出国的。
可是刚才项博安打过来的电话显示的却是在国内的,陆微凝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
恰好这个时候,项锦东清醒过来了。
陆微凝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将那条通话记录删除了。
项锦东咳嗽了两声,他将衬衫披在身上。
别过身子,声音里略带疑惑,“怎么了?”
陆微凝脸上的僵硬猛地就消失了,她摇摇头,然后道:“没事。”急忙上前又摸了摸项锦东的额头,还是发烫,“怎么还在发烧?”
项锦东嘴角划过一抹笑,他宽大的手反手握住陆微凝,嗓子沙哑着,“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陆微凝将手抽出来,埋着头认认真真的给项锦东系衬衫的扣子。
她整齐纤细的睫毛扑闪着,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埋怨跟谴责,“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把水放在心上?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项锦东眼睛里晃过一抹深深的占有欲,他的眸色也更加的幽深。
他伸手摸了摸陆微凝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烙印上一吻,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管得这么宽,小心把我管太严实了,出去找别的女人。”
陆微凝哼了一身,直接跳在项锦东的身上,横跨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拽住项锦东的衣领,言语中恶狠狠的还带着警告,“你这辈子都被我承包了,每个汗毛都是我的,如果沾染上别的女人的味道。”陆微凝刻意顿了一下,傲娇的昂着头,骄傲的继续开口,“我就将你先奸后甩,再告诉你儿子,他爹的坟头早就长草了。”
项锦东眼睛里一亮,猛地一下将陆微凝压在身下,略带薄茧的手指把玩着陆微凝精致的下巴,开始翻旧账,“从离婚开始,在外边勾三搭四的人似乎不是我。”
陆微凝受不了痒,项锦东的手又一直放在她的臂弯处,她忍不住发出了咯咯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窗外的晨曦洒进来,将陆微凝白皙的脸映射得更加的迷人,项锦东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抹幸福的眸光从他的眼底渐渐的浮现出来。
陆微凝被项锦东看得有些害羞,将人拍开,尖尖的咳嗽了两声,“快点起床,你是不是忘记你是一个当爹的人。”
……
而此刻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口。
项父一脸阴沉的盯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他拧着眉头,然后就对着一旁的管家冷声,“项博安人呢?”
管家拧着眉头,“刚才三老爷一直在走廊里,给大少爷打了电话之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项父捏着下巴眼睛里都是考究,下一刻他不悦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既然告诉了项锦东,为什么人还没过来。”
管家低着头不说话。
“我们路上安排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找人再打电话过去,一个周后就是董事会大选了,我们准备了将近一年的计划不能够出错,快点安排人去做。”
管家赶紧点头,“我马上就过去。”
就在管家离开之后,从暗处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鸭舌帽,使劲低着头的男人,他迅速的从项父面前走过去。
项老爷子眼睛一眯,他将手缓缓的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就摸到了一张芯片。
他眼睛一亮,嘴角幽幽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孩子的哭声。
项父赶忙凑过去,当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边的大石头顿时就放了下来。
孙素雅眯着眼睛,心跳格外的快,但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方面,她害怕项老爷子的看出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方面,在手术室的一处死角,面容寡淡的男人一直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把弄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祖母绿的扳指。
孙素雅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他的周身都散发一种冰冷,让人望而却步。
陆微凝跟项锦东收拾好了之后就准备了去陆家。
只是马上就要上车的时候,陆微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她一把抓住了项锦东的手腕,“我想去城东买一份枇杷膏,能带我去吗?”
如果按照平常的路线,去往陆家的途中恰好要经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