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狠狠踹了一脚门。
脚步声一直往下,直到听不见,盛小包也轻轻关上门:“老公,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不至于这样。
刘婆子别看平常横行霸道,但有底线的,毕竟她要在这幢大楼生活,一直到死。
暗箭难防,如果被人惦记,或者遇到狠人,想要对付一个老婆子太简单了。
楚文山跟着点头:“是有点怪,前天上班遇到态度还挺好。”
一道小小的伤口要三万块,没这么讹人的,大楼的居民本来就对刘婆子不满,等消息传开,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楚小桃一直站门后听着,父母在,用不着她这个七岁的小姑娘出面,把把事情前后想了一遍,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那么,真正的原因可能应该是她,以及父母没有去想的方向。
乱石堆的承包权吗?
应该不是,如果刘婆子发现了秘密,直接参与拍卖就是,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楚大米和楚饱饱也听到了。
楚饱饱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般,害怕的结结巴巴:“爸爸,妈妈,我去给东子哥哥道歉好不好,我认他当老大。”
这句话让楚小桃想到什么:“爸,妈,会不会刘东子想要奶糖?”
在楼下的时候刘东子说过,把小老虎赔给他。
楚文山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楚饱饱哇的哭出声:“不要送走奶糖,爸爸,妈妈,我错了。”
听到哭声,吃饱喝足正睡觉的奶糖立刻醒了,灵活跳到楚饱饱小小的肩膀,伸出毛茸茸爪爪拍他的眼睛:“嗷呜,嗷呜。”
楚小桃嫉妒的咬牙切齿。
“不许哭,要是把知了精吵醒,我真打你屁屁。”盛小包手疾眼快,一把捂住楚饱饱的嘴,低低道,“奶糖是咱们家买的,谁都别想带走,妈妈保证。”
楚饱饱湿漉漉的乌黑大眼睛亮了:“真的吗?”
盛小包郑重点头。
当然。
为母则刚,她软弱的只是外壳,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她的孩子。
六月的夜晚,像母亲的手,温柔又神奇。
楚文山要上班,起的最早,他昨晚仔细看过小番茄的长势,正如预料的那样,一夜过去,苗圃里一片绿油油里多了好几个红红的小灯笼——最早的一批樱桃小番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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