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最可悲的就是如此。
拿着自己最大的王牌,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温婉话落。
我虽酒意上头,却也清醒了大半。
漆黑的夜幕里,除了灯红酒绿的灯光,就只有依稀驶过的零星车辆。
她有她的私心。
我有我的报复。
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她扑向一辆从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桑塔纳Vista。
车头跟温婉的身子剧烈碰撞,把她撞出去一米开外。
我站在酒吧门口,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幕。
淡定自若,掏出自己叫了救护车。
我恨陈素,也恨曲逸尘。
我恨陈素害我家破人亡。
我恨曲逸尘半生摇摆不定。
夜色中,出租车司机下车,看着温婉身下的血迹瘫软在马路上。
冷风袭来,我酒劲上头,胃里翻江倒海。
扶着马路边的梧桐,吐得一塌糊涂。
救护车赶到时,温婉已经处于昏迷。
我嘴里嘬着一根烟,眼看她被担架抬走,拿出手机拨通曲逸尘电话。
电话被接通。
曲逸尘那边夜生活正繁华。
偶尔电话里传来男人女人的打趣。
“有事?”曲逸尘压低声音,听那头,应该是他正往人群少的地方走。
听着电话那头的吵杂声越来越小,我掏出打火机点燃嘴角未燃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开口:“曲律师,温小姐刚才不小心小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后,传来一声咆哮:“白一一,你就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还对你抱有幻想!”
我紧抿双唇,没有回应,切断电话。
现在的我确实是一个恶毒至极的女人。
但是他,又何时对我抱有过幻想?
如果说那些男欢女爱也算的话。
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过荒唐。
警察封锁现场,在对肇事者做笔录调查。
我转身从身后的便利店买了瓶水,漱了漱口,走进人群。
“真的是她扑过来的,我不是有意撞她……”男人焦急的解释着,一张倦容下满是沧桑。
“她身为一个孕妇,怎么会故意撞你的车?我劝你好好配合我们调查,这样的话还能从轻处理。”一名年轻警察,伸手提了提自己的帽檐,继续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