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上郡,袁军大营,主帅大帐。
一风度翩翩,相貌美艳的男子正坐在帅位上,皱着眉头,听着来自蒲关的信使汇报情况。
世人所谓的猛虎,率大军逼近蒲关,声势浩大,蒲关的联军难以抵抗,请求张郃即刻渡江援救,杀退吕布,趁势进入关中腹地,直逼帝都长安。
信使汗如雨下的将张扬要他带来的情报和意见说了出来,颤颤栗栗的抬眼看了张郃几眼,却见张郃自始至终都是皱着眉头,根本不清楚他的想法。
“张大将军,蒲关军情告急啊!若是您在不出手,蒲关一失,河内、上党诸郡都将会被吕布趁势取下,那时并州之地,吕布就占得三分之一,也必将坐稳关中之地啊!”
信使苦口婆心的劝道,想要张郃立即发兵。
“实不相瞒,黑山贼张燕近日来蠢蠢欲动,几次犯我并州的一些城池,惹得怨声载道,我家主公想要起兵彻底踏平张燕,命我屯扎于此,暂时不动,以此来牵制张燕,所以说,在我家主公未曾邺城起兵,我绝不能离开。”
张郃淡淡的瞥了一眼信使,将责任退的一干二净。
信使大惊,满头大汗,如是未能完成任务,回去之后必将遭到张扬的处罚啊!
“敢问张将军,袁公何时起兵呢?”信使惶惶不安。
张郃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乃我军机密,恕我不能相告,但我可以保证。只要蒲关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主公必会起兵。就算我主公不起兵,我也会亲率一旅偏师,渡江救援蒲关,你看如何?”
信使苦笑一声,时间呢!没有时间我怎向主公回报?
张郃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赶一只苍蝇,“你先回去吧,我袁绍大军既然答应你们在关键时刻出手。必然会在关键时刻出兵!难道你不相信我主公四世三公的名望吗?”
信使不敢多说什么,张郃都将袁绍抬出来压他好几次了,他若再纠缠下去,只会自讨苦吃。
唱了一声诺,信使苦涩的低下头,转身退去。
直到信使离开好一会,张郃才露出一丝笑意,摸了摸下巴,“看来我吓唬人的本事不比颜良、文丑,那两个家伙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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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军大营。背靠山坡,连近大河。营盘驻扎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环环相扣,三千狼骑和两千多步军分开于两处,白天的时候,大军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待明天张扬的决断。
吕布和张辽、侯成等人则坐在大帐内,聊着些趣事,谈谈人生,十分惬意,好似蒲关手到擒来一般。
若是张扬等人决意一战,不肯投降吕布,凭借着两千多步军,想要攻克城高坚固的蒲关,难度很难,狼骑又都是马上王者,每一个都是精英,若是让他们攻城,定会损失极大,对吕布来说,十个步兵都抵不上一个狼骑。
吕布也不是极相信张扬等人会开城投降,他做了两手准备,调来了陷阵营助战,凭借着陷阵营的全特种兵优势,偷袭蒲关,易如反掌!
陷阵营带着简单的攻城装备,快速出发,后天便至。
正在痛饮的时候,一亲军进入。
“启禀主公,蒲关方面派人前来面见主公。”
嗯,动作这么快,既然派人过来了,说明他们受不了我的军威,打算投降了。
吕布点点头,示意亲军将信使带进来。
信使朝吕布恭敬的行了礼,然后便说出张扬等人准备投降,还请吕布率军入城,接管城防,整编他们的军队。
侯成、成廉一听,张扬等人竟然这么爽快,见了大哥,吓得扛不住了!
张辽眼中掠过一丝狐疑,吕布也微微有些诧异。
“让我率军入城,接管城防?回去告诉张扬,让他把军队带出来,我进去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吕布不满。
信使一身虚汗,忍住心中的恐惧,和这样一个沾满血腥,浑身不满煞气的强者说话,实在难受,光这份威严,就让人受不了!
“温候休怒,请容在下解释,张扬和杨奉两位将军都同意城外整编,进行换防,但张济将军不同意。”信使努力的回忆徐晃交代他的一字一句。
吕布“噢?”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信使松了口气,继而紧张的看了一眼吕布,“张济将军说温候经常言而无信,无义,反复无常,他担心。”
“笑话!我大哥如何无信,无义,反复无常!”侯成怒拍桌子,生气的瞪着信使,言下之意就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杀了他。
信使一惊,苦笑道:“这是张济将军的原话,不是我说的,温候连杀两任义父,将他们背弃,所以张济将军很是不相信温候,他担心温候将他们骗出城,然后一网打尽。”
说出来之后,信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吕布眼中疑惑不断,看了一眼张辽,却见张辽也在思考投降的可靠性,毕竟,张扬他们忽然痛快的投降,与先前决一死战的样子,反差忒大了。
让吕布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