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蒙了。
他只是和艾克在卧室中待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他的客厅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茶几和沙发都被推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和其他原本摆放在客厅里的东西挤在一起。而整个客厅被各种各样的精密仪器充斥着,甚至多出了两张床铺?!
该死,是搬家公司来过了吗?
珍妮和那名女性活死人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似乎都陷入到了昏厥中。Jane和西蒙正在各种仪器前忙碌着什么,一会看看显示屏,一会按按一起上的按钮、开关,忙的不亦乐乎。
“。。。。。。”
黄粱微微张着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转身走进了厨房中。
还是别添乱的好。他想。
将近半夜凌晨的时候,靠在橱柜旁打瞌睡的黄粱被几声充满着疲惫的兴奋之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的返回到客厅中。
Jane等人正在围在那名女性活死人的身旁。黄粱没有看到珍妮的身影,麦克雷倒是出现了。
“怎么了?”黄粱凑到众人身旁,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床上的陌生女人。
几个小时不见,她有了明显的变化。肤色已经不再像是之前的暗灰色了,而是恢复到了正常人的肤色。她的眼神中也没有了那种野兽般的凶光,而是充满着困惑和不解,还有深深的恐惧。陌生女人面对来自Jane的问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是什么人?我究竟在哪儿?”她不停的嘀咕着。
“她没事了?”黄粱问。
“嗯,看样子珍妮的血清已经起作用了。”Jane兴奋的说道。她的目光一直盯在陌生女人的身上,把后者盯得有些发毛。
黄粱问:“她人呢?我是说珍妮。”
“会卧室休息去了,今天多亏了她。”Jane随手指了下卧室的方向,“看样子,她最少得恢复几天才能恢复如初。”
“她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不会,她可是珍妮。”
“好吧。。。”
黄粱怀抱双臂站在众人身后,不再出声。
Jane对陌生女人问道:“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嗯。。。记得,我叫陈丽雅。”陌生女人缓缓的说道。
“陈丽雅,你最后一段记忆是什么?”
陈丽燕困惑的注视着Jane:“最后一段。。。”
“我们不是坏人,正相反,是我们把你从歹徒的手里拯救出来的。”Jane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似乎是一个证件,“我隶属于一个安全部门,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事,”她指了指西蒙等人,“这位是热心群众。”
黄粱尴尬的挥了下手。
“你还记得你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吗?”Jane迫切的问到,“陈丽雅女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嗯。。。你让我好好想想。。。”
陈丽雅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最终零零散散的讲出了她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碎片。按照时间顺序整理了一下,概括成了这样一个略显恐怖的离奇经历。
陈丽雅是一名公司的HR,事发当天由于加班的缘故,她险些没有赶上晚上十点半的那趟末班车。坐在略显空旷的公交车中,和陈丽雅相伴的只有零散的7名乘客。
而通常在早晚高峰的时段,这辆公交车中至少会拥挤着几十名的乘客。
坐在车厢靠后的位置,陈丽雅靠着车窗而坐。劳累了一天,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无法抵抗的睡意笼罩着她,让睁开眼睛这件事变得无比的困难。陈丽雅索性把额头贴在车窗玻璃上,让一丝清凉印在她的皮肤上。
公交车就这样平稳的行驶着,直到那一站,那一人的到来。
车到站后,前后车门打开,后门没有乘客下车,前门上来了一位身形壮硕的男人,他戴着一顶非常怪异的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陈丽雅没由来的感到了一阵恐惧。
男人上车后,并没有找一个座位坐下,他站在公交车司机身旁,似乎和他在交流着什么。陈丽雅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继续看向车窗外的霓虹世界,沉浸在耳机中的音乐世界中。
她没有看到发生在车厢中的恐怖一幕。
如果她转头看向车厢内的话,她就会看到那命身材壮硕的男人,正在接二连三的走到公交车上的几名冷漠的乘客面前,冲着他们的脸上吐出一口紫色的粘液。
被紫色粘液沾到的人通通瞪大了双眼,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就像是想要让自己窒息而死一般的恐怖,身体疯狂的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