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气死了,就不能点外卖犒劳我一下吗?”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开张了,你就凑合凑合吧。”
五分钟后,辛雨端着小铁盆回到了客厅,铁盆中是热气腾腾的泡面。她嫌麻烦,直接用开水泡了泡,而不是用煮的。
此时黄粱也看完了辛雨交给他的几张A4纸,他眉头紧锁的看向辛雨:“和他姐姐徐意涵相比,徐意轩这几年似乎很忙啊。”
“嗯,从她的出行记录看,她似乎近几年一直居无定所。”辛雨边吃边说,“辽阳,滨义,成山,徐渭,之后是京阳市,她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徐意涵呢?”
“她,我没查出多少信息。”辛雨蹙眉说道,“和她妹妹不同,徐意涵似乎和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的联系,我根本查不到她是用何种方式来到的京阳市的,肯定不是乘坐公共交通,没有出行信息。或许她是打车来到京阳市的吧。”
“打车?那可不是一笔小开支啊。”
辛雨耸肩说道:“我知道有些人不敢坐飞机,甚至有些人连火车都不敢坐。或许这些毛病她碰巧都有吧,谁知道呢。”
“好吧。。。”
黄粱低头注视着A4纸上的那张徐意轩的黑白证件照,虽然颗粒感很强,面部轮廓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明显看出徐意轩和她姐姐徐意涵之间的相像之处。
“徐意轩也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辛雨补充道,“她和她姐姐一样,案底都非常干净,连违章记录都没有。”
“徐意轩现在也应该在京阳市吧。”
“应该是这样。”
“要是能联系到她就好了。”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辛雨摊开了双手,“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毕竟她不是警方追查的犯罪分子,作为一名普通公民,我无权更加深入的对她展开调查。”
“嗯,我知道,我自己想办法。”黄粱注视着徐意轩的照片,“她们姐妹俩还有亲戚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了吧。”辛雨说,“她们的父母都已经去死了。除非你去她们的老家实地走访,不然很难联系到她们的亲戚。”
“嗯。。。”
除了知道徐意涵还有一个亲妹妹外,辛雨的调查再无其他有用的消息,这让黄粱多少有些失望。辛雨离开事务所后,黄粱独自一个坐在客厅,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几张印有徐意轩信息的A4纸。他注视着纸张上的像是黑色的蝌蚪一般的文字,默默的思索着。
任由自己的思维随意游荡,黄粱的眼神渐渐不再聚焦。虽然他仍睁着双眼,但是眼前的景物却是开始慢慢的模糊。《面具》中的情节开始在黄粱的脑海中形成画面,主人公的身影是徐意涵那纤细的身形,而那几位被她残害的被害人,全都是吕斌那张惊慌失措的圆脸。
一张滴着鲜血的恐怖面具戴在了徐意涵的脸上,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向着不断退后的吕斌慢慢逼近。脚步声就仿佛是踩在黄粱心跳的鼓点上,每一步都让诡异肃杀的气氛浓郁了一分。
当徐意涵最终逼近到躲在角落中避无可避的吕斌的面前,那柄被她高高举起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晃得注视着这一幕的黄粱睁不开眼睛。
毫无征兆的,徐意涵的手臂猛地挥下,不知是黄粱还是吕斌发出的尖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
黄粱困惑的打量着四周昏暗的客厅,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原来是个噩梦。。。黄粱揉了揉头发,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黑暗中闪烁着荧光的钟表盘显示已经将近七点了。
竟然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噩梦,这让黄粱不禁连连苦笑。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他想。站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黄粱在冰箱中取了一瓶冰镇啤酒,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几口清凉的麦香味的啤酒顺着喉咙流入体内后,黄粱有些肿胀的头脑恢复了清明。他一边小口嘬着啤酒,一边毫无目的的扫视着茶几上的几张A4纸。
当目光落到那张徐意轩最近几年中搭乘火车的出行记录的时候,黄粱突然愣住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是什么呢?黄粱苦苦的思索。该死,我刚才想到了什么呢?
他把这张时刻表抽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的一遍遍的查看。那些时间,那些火车的班次,那些徐意轩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的名字,在黄粱的脑海中不停的排列组合。
但是那一丝灵感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任凭黄粱如何苦苦追寻,它都像是一位高冷的美女一样,丝毫不对黄粱的求爱予以回应。
究竟是什么啊?
黄粱痛苦的询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