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传来绿草清新的味道。
“你、你……等等我嘛,秦大河正在开会……”外面传来乐池的声音。
陈琛笑呵呵的看了看天,伸手去拉门闩。
“啊呵呵呵,真不巧,走错院子了呢……”她心里简直要哭了,门上的闩子此刻却和她对着干起来,死活拉不动。
可爱的闩闩啊,你救我一命,我来日给你烧香拜佛啊!
“你先进屋等着我。”秦止道。
陈琛回头看了他一眼,似哭似笑道:“不用了……”给豆蔻和云英使着眼色,让她们一起拉闩子。
“……好吧,我进屋等着你。”她认命放下手中的门闩,灰溜溜的从一侧快速跑进了屋里。
“架子上有新茶。”秦止在后面又追了一句。
肯定是故意的!
陈琛咬牙切齿,这家伙就是蔫里坏!
谁家开会不在书房里在院子里?
她心里嘟囔道,走到桌子前坐下喘了口气。
“小姐小姐,刚才我在那些将官里看到好看的了哎!”云英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激动道。
你还有空看那些人?!
敢情我拉不开门闩不是倒霉啊!
“回家抄一百遍三字经!”
“为什么啊!”云英哀嚎道,对她来说最痛苦的就是抄书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
云英忙跑到陈琛身后站定。
陈琛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见那些将官都已经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想见我,给我说一声我进京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秦止心情感觉很好的样子,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个瓷罐下来,又去一旁拎了个红泥小炉,感觉像是要烧水的样子。
陈琛却不得不打击他:“我是来找秦英的。”
秦止拿小炉的手顿了顿,道:“你找秦英为什么不直接去找?”
“还不是你们那个什么军规,普通将士家属一月只能面见几次,我要是找她那不就浪费一次了嘛。”陈琛低声道。
秦止拿红泥小炉的手就放了下来,又转身去吧瓷罐放回了架子上。
“喂!”陈琛喊道,“我也可以在你这里坐一会的呀。”
“桌子上有茶。”秦止面色又冷下来,走到书案前坐下,自顾自的看着书案。
陈琛跑到他面前笑道:“你总得找个人把她叫过来吧?”
“那,那我过去也行啊。”陈琛转到他右侧道,“你让人把我送过去,好不好?”
秦止伸手开始研磨,玄色的绑袖下是修长有力的手指,陈琛伸过手去比了比,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两个大哎。
秦止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笑嘻嘻的将手收了回来,又道:“我也不认识路,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就算知道路,她迷路的几率也是很高的。
“鼻子底下就是路。”秦止道。
陈琛上前去抢过他手里的石墨,主动给他研着墨,道:“随意在军营里乱逛荡,那我不得再被捉进大牢去?”
“现在估计没人敢抓你了。”秦止见有人给他研磨,又拿起一旁的军报看了起来。
陈琛闻言一顿,不解道:“为什么?”
秦止没有说话。
“秦将军,止表哥~我来都来了……”陈琛噘嘴道,刚才心情不是还很好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女人翻脸跟翻书似的,男人也是!
秦止将她手里的石墨放下,起身去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大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