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顶流是她取消的。
梁微宁觉得,这缺德事干得真漂亮。
后半程,徐特助一身西装革履,端着酒走到面前。
今晚难得身心放松。
香槟口感清爽,度数较低,梁微宁难免贪口多喝几杯。
女孩酒量还行,不算太强,但不至于沾酒就醉。
徐昼没拦着她,含笑立在酒水区,两人一边碰杯一边对接老板春节前几日的行程。
听到要去京郊潭柘寺。
梁微宁愣住两秒,连忙出声打断。
她急切地问:“是京城西郊那个潭柘寺吗。”
“对,每隔两年,先生都会过去一趟。”徐昼解释。
每隔两年。
四年前,时间刚好重叠。
梁微宁此时有些酒精上头。
脑海里反复出现那方深蓝色手帕,以及男人一双修长完美的手。
见女孩怔怔发呆,徐昼以为又喝醉,随即挪开她手里的酒杯,提议道:“如果头晕,就先找个地方坐坐。”
不是头晕。
是想—
思及此,梁微宁露出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徐昼问。
她轻声道:“陈先生信佛吗。”
什么。
女孩声音太小,像在自言自语,听得徐昼云里雾里。
夜间八点,整栋大厦除中间两层灯火通明,便只剩顶层董事办还亮着灯。
一小时前,年会开幕仪式上,陈先生露面十分钟,简单讲完话,然后吩咐财务部派发大额红包。
这是每年年会,执行董事对员工们的例行慰问和犒劳。
也是众人最激动的时刻。
包括梁微宁。
老板红包外加节目奖金,今晚可算满载而归。
但那刻金钱赋予的喜悦,远抵不上在得知四年前潭柘寺初遇时带来的心灵冲击更为强烈。
原来,四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交集。
而且,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