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陈先生。”梁微宁声音低弱,“普通人在外打拼,面对不可抗的外界因素,总习惯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并将风险损失降到最低。”
撇开有大佬这层保护伞。
单论她个人而言,肯定不会选择去得罪GLD东家。
报警,或许是她这种阶级能做的最大抗争和出路。
但很明显,那日在卫生间,自己连偷偷打开手机录音的机会都没有,何谈报警。
由此,归根结底,还是他护住了她。
陈先生是棵大树,她受其庇护,很幸运。
空气静默时,发丝自男人指间取下,拉链顺着后背轻轻往上合拢,一点点将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遮挡于衣料下。
梁微宁总算缓口气。
颈后,男人衬衫袖口沾香,清冷雪松混合着她身上淡淡杉果余味,丝丝萦绕在彼此气息间。
女孩微卷长发在陈敬渊手里柔顺垂落,他就立在她身后,视线静锁她姣好容颜,接续上面未讲完的话。
“权衡利弊是人的本能,尤其作为商人,我同样习惯将利益最大化,但衡量一切的前提是,不能触及底线。”
陈敬渊温柔凝视着女孩,“我的底线在哪,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
以后。
慢慢。
梁微宁忍不住小声反驳:“万一过两年,我离开中港。”
还没开始,便想着结束。
“中港不是束缚你的缰绳,倘若你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我亦会感到欣慰。”说到这里,男人声线微微停顿。
沉默两秒,他音腔压低:“但只要待在中港一天,就只能忠于我。”
梁微宁呼吸一凛。
港区陈先生生平最痛恨背叛,圈内人都知道。
可在什么情况下,她会背叛他。
难以想象那样的场面。
女孩怔怔出神,陈敬渊手掌轻揉了下她头发,转身往外走,“时间已不早,收拾完就出来。”
大佬一走,整个衣帽间仿佛宽敞许多。
不经意抬眼,瞧见镜子里的猴屁股,梁微宁干巴巴愣住。
这点出息。
每次都面红耳赤,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