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九曜梵天塔是他毁去的?
据他得到的情报,有苏氏狐族一直以来都和殷狂有勾结,今天这是——有苏容与的伤,明显是殷狂下的手,而不是阿那伽。
白色的伞面上,白蔷薇缓缓蜿蜒生长,殷狂目光在阿那伽和灵舒身上一转,邪气横生的眼睛里似有些笑意:“本座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位该给我个面子,让纯狐翩翩出来了吧?”
“她不就是纯狐翩翩吗?”灵舒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瞧了一眼女疯子似的有苏容与。
除去修为,有苏语凝扮演华纯然还是蛮像的,甚至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要不是得知华纯然去了尘埃海,他几乎要以为面前的人就是纯狐翩翩。
殷狂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这个龙族的族长这个时候竟然想给他装糊涂。
殷狂只是笑了笑,瞧向灵舒。
灵舒不理他,有些头疼,现在九曜梵天塔已毁,六界想维持原有的秩序已经不可能了。
这下,完不成怀青的任务,被他取笑几千年都是小事,只怕他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阿那伽看了殷狂和有苏容与一眼:“滚。”
殷狂目光微微一凝,不但没有滚,邪气的眼眸里有些许趣味:“你是纯狐翩翩的师尊?”
纯狐翩翩的师尊。这个称呼倒是有些意思。
阿那伽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她得罪你了?你想找本座算账?”
殷狂被噎住了。确实,纯狐翩翩何止是得罪他了,他们简直就是苦大仇深不共戴天好吗?若不是因为纯狐翩翩和他在九曜梵天塔那一战,他就不会这么活的这么辛苦。
那一次他们打了个两败俱伤,时间已经过了五年,他还是需要吸食神族族裔的鲜血来养伤,实力最多只有全盛时的五成,但是,阿那伽却说得如此的轻巧——
他不是怕了阿那伽,只是他想亲自找纯狐翩翩算账,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想激她出来。
无奈华纯然似乎耐心越来越好,或者,没有人告诉她六界内的变化,她竟然还龟缩着不出来。
殷狂邪气的眼眸微微眯起:“算账倒是不必了,我还是挺喜欢纯狐翩翩的个性的,说不定以后本座也得唤你一声师尊。”
灵舒眼角跳了跳,原来这妖主大人是喜欢上纯狐翩翩了?
这下麻烦了,那位三十三重天的仙尊大人又多了一个情敌了——
阿那伽平静的表情都有些龟裂了,但是,活了几万年的仞利天主岂是寻常角色:“你想的太多了。”
要是纯狐翩翩真的选择了这个邪气横生的妖主,他就直接将她逐出师门。
有苏语凝还是第一次知道纯狐翩翩有个师父,饶是她也算机变百出的人,此时也有些无措。
她的变化术加上控制在他们手上的纯狐翩翩的上神金身,旁人决计无法看破她的伪装,但是身为纯狐翩翩的师父,又岂会认不出自己的徒弟?
但是,纯狐翩翩究竟什么时候拜了一个师父?为什么整个青丘狐族,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纯狐翩翩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有苏语凝忽然心头一片冰凉,,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纯狐翩翩手掌中跳舞一样,她的一切举动都在纯狐翩翩的掌握之中,而她自己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