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又道:“姜初是偶然,那那个戏子呢?也是偶然?每次让你找相好的,都是找和芫月相似之人?”
周庭桉甩袖,愤愤道:“一介戏子如何与公主比较,我看你是练功练傻了吧。不若与你师父一道早些回去山中修炼,人间的事,岂是你们这些人不懂情爱的古板薄情之人所能评价的?”
倒反过来教育起他了。
叶漓挑眉,看向白川,说:“白先生说来这里找事件源头,但源头似乎拒绝我们的询问,白先生怎么看。”
刚才周庭桉在说着,白川一直笑而不语。眼下叶漓打破了这样的争论,声音不高不低的回荡在大堂中。
一直自顾自唾弃的周庭桉也停了下来,看向叶漓,又看向白川。
“没事,有一位至关重要的角色即将到达这里,我们可以静静等候。”
白川似是不着急,微眯起眼睛,看向周庭桉。他转头就是背对着叶漓他们,所以他的眼神看不清楚。只有过了半分钟之后,空气中幽幽传来的声音。
“王爷有隐情,不愿透露过往,那就让当初亲身经历者来述说。王爷看如何?”
周庭桉先是不着痕迹瞥了白川一眼,像是平常的看人脸色,并未露出什么端倪,对白川道:
“……白先生这是哪里话,罪魁祸首恶鬼芫月恶有恶报,如今已被天道惩戒,连魂魄都散了个干净。莫是在于我说玩笑话,她怎么可能还现身在这里?”
白川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意味深长的说:“有啊,王爷好像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个人。”
周庭桉脸上的笑僵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沉,不由自主的开口询问那个人:
“……谁?”
没等白川回答,众人便觉身后有一道飓风袭来。这道风有些不同寻常,不似修仙者亦或是三观道法所能用出的。其间还掺杂着鬼魅之气,非同寻常。
叶漓眼疾手快,将祁深云鹤一手一个,快速退至一旁。
果然,在下一秒,飓风演化成风刃,径直往周庭桉而去!
周庭桉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风刃所伤。然而风刃却在离他脸部不到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周庭桉被吓得四肢无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白川在他面前设下了一个屏障,才让他没有被风刃劈成两半。
前方,风刃卷起地上的土尘,尘土飞扬在空气中,模糊了大门的方向。
在风尘中,一个娇小的人影若隐若现,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几人走来。而她的怀中貌似还拿着什么,垂下破碎的布缕丝线在风中飘荡。
即使隔了这么一段距离,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还是压下了大堂中熏的香气,恶臭无比,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避开。
周庭桉眼神一凛,即使间隔这样的尘土,凭其中模糊不已的娇小身形,他也猜出了来人。瞳孔猛颤,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惊恐过头,双脚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是……阿丽?!”
待到尘烟散去,一位少女踏尘土走来,破烂不堪的衣摆在风中飘洒,牵引着丝丝缕缕的红绳。
她面部被划去下半部分皮肉,黝黑的肉层凸显出来,散发着阵阵恶气。两颊深凹,额骨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甚至能看见内里的森森白骨。
她怀中抱着的,是一盒品相不错的首饰盒,但从里往外透出的阵阵黑气足以证明它的不一般。
叶漓想起自己先前在庙中见过的女子,芫月说是她真正的好友阿丽已经被她好好掩埋,庙中的只是为了克制住村中人魂魄的傀儡。
可是叶漓在三次看见那“傀儡”时,其中都是集中在晚上出现的。而且第一次撞见那种事情,他当时所处的房间是村口位置,由远到近,“傀儡”是带着男人们从村外的方向进村中的。
其余两次,虽然看的模糊,但也能看出那具皮囊之下有着真正的魂魄。
可是据周庭桉以及芫月先前所描述的,一路而来的女子只有她与阿丽。阿丽被掩埋,后来自己出来杀了芫月。那庙中身亡,被死去的男人们当成芫月的女子,又是何人?
不等叶漓这边想明白,阿丽已经走到了周庭桉切近。
周庭桉惊慌不已,不停的向站在一旁背手而立的白川求救。后者居高临下看周庭桉的囧态,脸上都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蔺安王如今想说了吗?”白川示意了一下阿丽的方向,说:“对于事情的真正原因,蔺安王应当与我这些朋友说道说道。”
阿丽对周庭桉应是格外怨恨的,但她的行动力貌似因为白川的原因,只是站在离周庭桉不到一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但惨白脸上,黝黑的瞳孔死死的瞪着周庭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手中的物品扔到周庭桉脸上。
周庭桉浑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见阿丽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胆量,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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