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师伯一脸茫然,还在等着俩人的回复,见状,李柏只有自己出马,尴尬的笑着说:“师伯……没什么事,哈哈哈……我们闹着玩,没想到惊扰到您了,我们马上走!哈哈哈……哎呦!”
一边说,一边往宋锦那边凑,可宋锦半点都不让他碰到,往旁边跨了一大步,让准备靠向他的李柏差点摔到树上。
叶漓看李柏这样子就想笑,又憋住了,清了清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些,开口说:“没有打扰,我也刚从掌门那里出来,看你们似乎在争吵什么,便上前问问。”
“叶师伯您刚从掌门那里回来?”李柏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八卦气息,连忙凑上去,刚才那股颓废不振的样子完全没了,十分好奇的开口:“您和掌门谈了什么啊?”
“一些日常的事。”叶漓回答的很坦然。
应该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李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估计在思索什么,又说:“您难道没有和掌门打起来吗?”
这一句话,若是叶漓现在是木缡,他与李柏朋友之间玩笑打闹,随说随忘,这可以。可放在这里,冲叶漓这位师伯问出这么一句,实属不妥当。于是李柏刚一说完,旁边的宋锦抬起剑柄,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砸。
“啊!”
李柏捂头转回去,不满的开口:“宋锦你干嘛呢?!”
宋锦收回手,继续维持自己抱着剑的姿势,冲一脸不明所以的李柏淡淡嘲讽道:“亏你还是以第一名入的容长老门下,脑子里却像是灌了水。”
不过叶漓表现得倒是和蔼,像是没把这句话记心里,笑了笑,反问李柏:“为什么你觉得,我和掌门会起冲突呢?”
“因为……”
李柏抱着脑袋,话里冒字谈吐不清,斜眼瞥着旁边的宋锦,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生怕他再砸他。他这时候脑瓜子倒是聪明起来了,嘿嘿嘿一笑,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张口就来:“我有一师弟,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您和掌门因为嫌隙,水火不容什么什么。还说传位之类的,说你们几百年前为此打了一架,闹得不愉快。我呢,也就是这么听了一句,所以今天刚好碰见,也就是问问,您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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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刚听完这李柏天花乱坠的说完了这一通谣言,今天一样的话,面对正主,他却精,换了个背锅的。而李柏还没有编完,叶漓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像只是较重的碰了一下。
叶漓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情绪:“青御门规,凡道听耳食者,怎样?”
“……自己去领罚三十丈,闭门思过一个月。”
“是了。”叶漓点点头,继续自己的话:“即是传闻,何必相信?无根无据,不知来处,胡乱猜测。你若说你只是求证,可这句话一出,就已代表,你将这段不知从何处传出的谣言当真了。这,不该。”
“那……那弟子这就去领罚!然后为了将此律深入脑海,自罚闭门三个月!”
李柏听着听着,脑子里记的就不是那一回事了,又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连忙开口,生怕自己领不了罚,禁不了足。
可叶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待他说完,他冲李柏微微一笑,何其的善目,何其的慈祥。这一笑,笑得李柏心里微微发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待叶漓笑罢,轻声叹气,表情略显可惜,说:“不过出门在即,掌门又念着此次历练……”
“别介别介……”
李柏哭丧着脸,连忙阻拦,就差抓上叶漓了。但他半空中伸出的手看了看眼前的叶漓,碍于礼数,又颤颤的放下,谄媚十足的开口说:“师伯,我自知罪孽深重,我甘愿受罚。”
叶漓依旧笑得满面春风,扬长声音:“你无罪无孽,何来深重?此次历练便由你打头阵,我待会儿就返回掌门那里替你争此一名。”
见说不过,李柏又不能骂人,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紧背后的树,脸都快埋进去了,喊道:“我不去!我灵力低微,剑法尚浅,我去了我就得噶!不去!”
这战术对叶漓可不管用,转头对一旁的宋锦道:“你们之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
宋锦见叶漓把目光对准了他,低头行礼:“回师伯,李柏今日是准备来找掌门说情,准备不去北域。”
“因为……谣言,所以害怕?”
李柏在一边使劲摇头,也不说话了,宋锦只得又开口:“我认识他的时候,属于巧合。那是我第一次出门历练,行至上荛边境,遇到被妖兽追杀,身受重伤的他。帮他治了伤,杀了妖,把他送回去了。没有多逗留,送完了,回来了,其他的不知道。”
这一段话,就交代了事件,其他什么都没说,叶漓感觉自己听了段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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