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月再次像是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婉兮说的孩子和翠月说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指的同一个人。
翠月按捺不住,她冲动地冲到林婉兮的面前,“夫人,不是您在破庙产下的那个孩子。是你的第二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啊!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林婉兮不明所以,“翠月,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第二个孩子?”林婉兮用看着神经病的目光看着翠月,眼神掺杂着一点的心疼,“你到底怎么了?”
林婉兮心疼翠月,她伸手想摸摸翠月的额头,莫不是她在外头受的伤还没有好全?
翠月推开林婉兮的手,“夫人,不是奴婢怎么了?是您怎么了?您难道忘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了吗?就连您肚子里……”翠月看了眼林婉兮此刻平坦的肚子,“难道您连自己怀胎六个月的孩子都忘了吗?”
“怀胎六个月的孩子?”有那么一瞬,翠月说这些话时眉眼当中的认真真得让林婉兮以为是不是真得是自己忘记了些什么?
她蹙着眉头深思着,发现她根本就不记得翠月所说的那一切。林婉兮这略带这点痛苦且想不明白的表情让翠月恍然大悟,她这才明白了神医话里的意思。
什么时候林婉兮愿意面对现实了,她什么时候就会醒来。此刻的林婉兮醒来了,却不是真正的醒来,因为她将自己最不愿面对的那些事实给刻意遗忘了。
林婉兮仔细想了想,还是确认自己没有问题,“翠月,我还是……”
“夫人。”翠月突然开口将话给截了过来,“是奴婢记错了,奴婢不该提起您的伤心事。夫人您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了吗?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些吃的来。”
翠月即刻转身,将这话题结束。既然她已经明白了林婉兮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既然林婉兮刻意遗忘,那她又何必让林婉兮记起那只会让林婉兮痛苦的记忆呢?
只不过,林婉兮部分性失忆的事情还是很快传到了小洋楼。得知消息的薄杰本来打算告诉沈问之的,却正好撞见沈问之穿着一身军装走出来,“钧座,您这是要出去吗?”
“薄杰,你来得正好,和我一块儿出去一趟。”
沈问之风风火火地也不给薄杰说话的机会,径直往府外走去,薄杰只好跟着沈问之上了车。
汽车开得极快,在车上的间隙,坐在副驾驶座的薄杰好几次都打算开口的,可是也不知怎得还是被他自己给咽了回去。
汽车在城东的茶馆外停下,沈问之不下车,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子里。薄杰看了眼外头,知道事情不简单,“钧座,我们这是……”
“嘘!”沈问之忽得噤声,让薄杰不要说话,“你仔细听。”
听?薄杰按照沈问之说得照做,忽得一阵剧烈的厮杀声从这武馆内传了出来,薄杰的脸色大变,“钧座,这是……”
“我说过,任何伤害婉兮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沈问之淡然地转着手指上的扳指,就好像他说的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薄杰明白了,明白此刻正在茶馆内发生的事。沈问之说过他不会放过那些人,自然他便会最残忍的方式去对待那些人。
一阵厮杀之后,军部的人从茶馆走了出来,一路小跑到车边,沈问之缓缓摇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