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林婉兮吃得开心,忍不住又吃了一口。沈问之见林婉兮吃得这么开心,或许这个东西真得很好吃吧。
沈问之鼓起尝试的勇气,咬了口这油条,油条被炸出来的脆酥感瞬间在沈问之的唇齿间游走,“嗯,味道还不错。”
沈问之忍不住发出溢美之词,林婉兮被沈问之这巨大的反应给吓到,吃个油条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就好像没吃过似的。
林婉兮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沈问之,沈问之意识到是自己刚才的失态惹来了林婉兮这样怪异的目光。沈问之赶紧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什么看,赶紧吃了,薄杰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哦。”林婉兮砸吧着嘴低头喝她的粥。
“别光喝粥,来吃点菜。”沈问之不断给林婉兮的碗里夹菜,生怕林婉兮没吃饱被饿到。当林婉兮好不容易吃完的时候,她的肚子感觉又大了一圈。
林婉兮和沈问之用过早膳之后,让翠琴留在了府内,带着翠月一道出门去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林婉兮看出翠月还没有完全放下薄杰,或许借着这样的机会可以让翠月有机会和薄杰说清楚吧。
林婉兮却不知道,其实翠月和薄杰之间已经差不多等同于结束了。
新式进口汽车在都统府外缓缓启动,旋即往西北的方向开去,被查封的林府就位于京都城西北的方向。
北厢院。
“小姐,钧座带着夫人出门了。”林婉兮和沈问之一离开都统府,丁香就赶来给刘子琪报信,“嗯,我知道了。”
刘子琪听见了,但是却对这件事似乎没有太多的反应。
“小姐,你现在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丁香一时生气,将刘子琪手中的书拿了过来,“这夫人都和钧座出府了,那就说明她的病并没有传的那么无药可救,我看啊,分明就是夫人借着装病,在博取钧座的同情。”
刘子琪也不生气,只是对丁香这瞎想的本事感到无奈,“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刘子琪也不夺回被丁香拿走的书,而是缓步走到书柜边继续挑选她想要看的书。
这书房里的这整整一排的书柜,都是刘子琪从自己的家里搬过来的。自小,刘子琪就是个特别爱看书的女孩。
娟白的指腹缓缓划过这些书的侧面,刘子琪在挑选着自己感兴趣的书,“对了,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那个大夫找到了吗?”刘子琪说的,自然是寻找那位治好她的山林高人的事情。
丁香别着嘴,一副颇为不高兴的样子,“老爷那的人已经派出去了,只不过目前还在找,一时半会,还没传来找到的消息。”
“还没找到?”刘子琪的手微微凝滞了下,这不就意味着林婉兮没救了?刘子琪特意加派人手,甚至是瞒着沈问之去找,就是希望如果是她的人找到了那位神医,或许能给沈问之一个惊喜,林婉兮也就有救了。
可是不管是她的人,还是沈问之的人都已经派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杳无音信,这让刘子琪有些小小的失落。
毕竟刘子琪是发自真心地希望林婉兮能够被医好,然后活下去。因为刘子琪不想别的小肚鸡肠的女人那般,她明白林婉兮的死对她和沈问之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益处。相反,可能还会带来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害。
毕竟是因为沈问之带着刘子琪出外求医,所以他才错过了知道林婉兮中毒的消息。任由毒素在林婉兮的身体里深入,直到林婉兮已经奄奄一息了,沈问之才赶回来。
“小姐,您又何必在意别人的事呢?这夫人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丁香一时口快,没忍住自己这略有些恶毒的话,丁香说完之后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了。
“你不懂!”丁香以为刘子琪又要因为这事发火而责备于她了,不过还好刘子琪并没有生气,“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刘子琪不生气,对丁香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意外了。刘子琪让丁香出去,丁香赶紧着脚步就退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待在屋子里惹刘子琪生气了。
丁香刚走出房间,身边一个下人匆匆从她身边走过,便是往书房走去。
“站住!”丁香叫住了这个人,这个下人立刻转身弯着腰,“丁香姐姐。”这北厢院的下人们都尊重丁香是平夫人刘子琪的随嫁丫头,所以都喊她一声“姐姐”。只不过以她这小小年龄,自然是不习惯这姐姐的称呼的。
刚开始丁香不习惯,可是后来大家叫习惯了,丁香也就听习惯了。
“你这是要进去?”丁香用打量的目光瞧着这人,眼光当中的审视意味让这被瞧的人略有些不自在。
“是,是,丁香姑娘,是刘府的人传来了口信,说是找到了平夫人要找的人,奴才这是进去向平夫人禀报。”
“什么?”丁香的眉头骤然一跳,满是惊诧,“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那个神医了?”
“是的。”
丁香的内心顿时各种思绪纠缠在一起,这让她久久没有说话。传话的下人以为丁香这是没话问他了,他低着脑袋,“姐姐要是没事,奴才就进去传话了。”
这传话下人正准备踏上台阶,“等一下!”再一次被丁香给烂了下来。
“你先别进去,你先过来。”
丁香将这下人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旋即丁香拿出了自己荷包里那个分量不轻的黄金揣到了这人的怀里。
这传话的下人那是又喜又怕,“姐……姐姐,您这是做什么?”他的双眸明显是被这黄金打动的心动,可是天生的恐惧感又让他不敢真得就相信这个世界有从天而降的财富。
“你收下这钱,然后今日的事谁都不要告诉,就这样回去,什么都不要说。”丁香指着这下人,认真地这样说着。
“丁香姐姐,你这是让我撒……撒谎?”下人畏畏缩缩地向丁香确认他理解的意思,“是,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