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话间,他将那小童子的后衣领整理好,又拍拍他的背“去吧。”
小童子笑嘻嘻地道了声谢,急匆匆地跑了。
月郤这才进门,问道大哥找我何事▍”
月楚临翻开童子放下的信,没有看他。
只问“府里来了新侍卫”
“是,”月郤浑不在意道,“叫绯什么潜,已经入籍盘了。”
月楚临道“先前没有听你提起过。”
借着烛火,月郤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斟酌着说“大哥那几日忙得很,也不见回府,府里又缺人,我就擅自做主了。”
“缺人”月楚临琢磨着这二字,“我以为府中人员已算冗多。”
月郤不喜欢绕来绕去,皱起眉直问“大哥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不。”月楚临说,“只不过奴侍入府,还是理应先教他规矩。这般着急忙慌地送去昭昭那儿,若是做错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他修为不错。”月郤毫不掩饰欣赏之意,“插在绥绥院里当个侍卫,我不在的时候,还能照看着她。”
月楚临却道“侍卫是侍卫,与随侍不同。”
“随侍”月郤拧眉,“什么随侍她院里有随侍了,叫什么白树。”
“你不知晓么”
月楚临折上信件,斜压过视线,神情温和。
“昭昭将他留作了随侍。”
月郤眼底划过丝茫然。
随侍
那岂不是住在明泊院里
“不是等等”他突然起身,“我去看看。”
但刚走两步又停下。
这会儿奚昭多半已经睡了,去明泊院只会打搅她。
“算了,我明天再去。”他抿紧唇,又看向月楚临,“大哥,还有其他事吗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只是问你这一件。”月楚临收回视线,“走罢。”
月郤走后,他抬了眼帘,看向墙面。
烛火摇曳,映出庞大的人影,几乎占满了整面墙。
他盯着那影子,须臾,忽见影子开始颤动、扭曲变形,像是一滴滴入水里的墨。
“这般想要出来么”他喃喃自语。
那影子还在继续变形,又仿佛活过来般,竟缓慢剥离墙面,嘴里还发出嚇嚇哧哧的怪异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