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跟姚怀林相熟的警察靠近姚怀林,“我怎么觉得民服部门的这些人,奇奇怪怪的?”
姚怀林没有理会他,他看着实验大楼五楼皱起了眉。
空荡荡的实验大楼,安静得有些诡异。安全通道提示灯散发幽幽绿光,沈长安爬到三楼的时候,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躲,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脸颊,打进了旁边的墙里。
“躲在黑暗角落里放冷枪,小心别摔断了腿。”沈长安往旁边躲了两步,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楼上滚下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跌断了脖子。
沈长安:“……”
他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枪,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补了两枪。
补完以后,就看到旁边忽然开了一扇铁门,手持哭丧棒的白无常从门里钻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白无常扭头就往门后走:“不好意思,打扰了。”
“等等。”沈长安赶紧叫住他,“您是……白无常大人?”
“不敢受您的敬称,先生叫我白无常就好。”白无常又退了回来,他看了眼地上的尸首,又看了眼沈长安手里的武器,赶紧道,“此人十恶不赦,请先生放心,地府一定会严厉地惩罚他。”
说完,他解下缠在哭丧棒上的勾魂链,干脆利落地把对方魂魄勾了出来:“此人恶行累累,所以才由下官亲自来捉拿。”
被勾魂的歹徒痛苦得哀嚎,可是生前坏事做尽的他,在白无常手里就像是个被随意磋磨的小鸡仔,毫无反抗之力。
“做下这么多坏事,就该知道会有报应。”沈长安抬脚对歹徒踹了几下,他浑身都是功德金光,光是站在这里,都是对歹徒魂魄的折磨,更别说让沈长安踹。
顿时痛苦哀嚎,连魂魄都轻了些许。
追着过来的杜仲海与高淑娟齐齐打了个寒颤,这声音不像是沈长安的,难道是歹徒的?
这要痛成什么样子,才能叫得这么惨?
杜仲海回头看了眼跟过来的高淑娟,眼神有些沧桑:“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些多余?”
高淑娟:“……”
“求求你,饶了我吧。”连死都不怕的歹徒,此时是真的怕了,他无法形容这种痛是什么感觉,就像是灵魂深处被折磨,让他整个人都要炸开。
“被你们害死的那些人,也求过你,你饶过他们吗?”沈长安又踹了几脚,眼看这个歹徒即将魂飞魄散,才停止动作,“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我们整个组织被你们打散,下线也全部被你们消灭,还有什么人?”被白无常拖着的歹徒奄奄一息,这个时候看向沈长安的眼神已经没有愤怒与怨恨,只剩下恐惧,“我们四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费尽一切打听到天佑可能被调职到梧明市……”
说到这,歹徒恐惧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疲惫。
“没想到现在安检这么严格,我们好不容易混进梧明市,有用的武器都带不进来,要不然怎么会靠自己做炸弹?”
国内的犯罪分子生活实在太艰难了,他们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定时炸弹,刚混进大广场放下,就被戴着红袖章的大妈发现,非说他们乱扔垃圾,被罚了两百块钱。
去公交车上,又被小偷发现了,那个小偷还他妈挺有正义感,跑去派出所举报了,害得他们四个兄弟,折进去了一个。
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学校附近待了几天,找到那些逃课学生爬墙的黄金位置后,才摸索进了这所学校。
结果这所学校的学生还他妈挺爱学习,下课时间都埋头看书做作业,他们连混进教室放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课间操的机会,结果他们待的那层教学楼是高三班,都不做课间操,他们又折腾了好几遍,才找到一间高二的教室。
哪知道网上买的制作材料是劣质产品,不仅定时不准,威力也不够,别说炸死人,就连炸得缺胳膊断腿都没做到。
可耻的奸商害人!
“所以……除了你,楼上还有三个人?”
“只有两个。”
“嗯?”
“有一个前几天因为在公交车上携带可疑物品,已经被抓了。”死都死了,为了少受一点折磨,这个歹徒把事情交代得很利落。
连鬼差都要给面子的人,他得罪不起。
可怜他活了半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死了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鬼。
临被白无常拖进地狱前,歹徒扒着大门,问沈长安:“你的代号为天佑,是不是因为有老天保佑?”
沈长安踩在楼梯上,回头看歹徒:“我就不告诉你,憋死你。”
歹徒:“……”
大门关上,他坠入无间地狱中,四周全是痛苦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