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显得有些不悦,冷冷的瞧着许医生。
杜主任赶紧在许医生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说:“你这小徐怎么不上道呢刚刚院长才说的,这种事情还不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算吗就算将来黄副院长省长真要派人调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大可以说我们就这么听说的,不就行了再说了,黄副省长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调查这种事。”
陈志远点点头说:“没错,大不了他会派他的秘书来,我跟崔秘书是同学,关系好,我想怎么说他就会怎么给黄副省长汇报的,只有把这事搞大搞臭,才能整倒郑院长。这个检举信我亲自来写,你们就按照我的要求各自去收集材料就行了。以防真的派工作组来调查这件事,那时候就用得着了”
两人赶紧点头答应。
陈志远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陈志远这才关上房门反锁,拿出信笺,提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把当年写大字报的那套本事全都拿出来,自己写完之后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然后,他将这封举报信和郑院长批示的萧鹰的那个字条一起放在信封里密封好,这才打电话给黄副省长大秘书小崔,约崔秘书晚上一起吃饭,崔秘书很痛快的答应了。
晚上在一起吃饭,喝的半醉的时候,陈志远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崔秘书说:“麻烦你把这封信亲手交给老板,事成之后老哥请你到夜总会逛逛。”
官场不知什么时候流行的把领导叫老板。崔秘书当然知道,他说的老板就是黄副省长。
崔秘书也喝大了,打了个酒嗝说:“自家兄弟说那么客气干什么,这玩意是啥举报信”
“你别管是啥,交给老板就行。”
“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交给老板。”
妙香把字条给了许医生之后,满怀希望的回到病房,等医生来换药。可是这一天,医生护士却都没有什么动静。等到晚上也不见有人来,而师太似乎病情进一步加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开始挨个给病房的病人挂输液瓶,送药到师太这儿,发现输的液体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吃的药要也是这样。她就有些着急了,眼看着师父昏昏沉沉的睡到床上也不好打扰,便叫旁边病人家属帮忙照看一下,快步出来到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了许医生。
妙香涨红着脸,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医生,不是说要给我师父更换用药吗怎么说跟昨天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呀”
许医生只不过是利用这小尼姑弄到郑院长搞封建迷信的证据罢了,又哪里想过真要按照那字条上的病调整用药,见她又来问有些不赖烦说:“医生怎么治有医生的主意,你等着就行了,你要那么有主意,干嘛跑医院啊,自己买药自己吃嘛。”
妙香顿时满脸通红,一紧张更说不出话了,眼圈也就红了,许医生却根本没看到,迈步出了医生办公室,把她撂在了哪里。
妙香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走出办公室回到了病房,静静的坐在师父的病床边,见到师父脸色惨白而且带着暗灰之色,似乎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似的,不由得心中一阵害怕。她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如果师父就此去了,他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妙香咬咬牙,把心一横,站起身,快步出了病房,径直来到了郑院长办公室。
可是院长却不在办公室,敲了门,没有人答应,她彷徨无措站在走道上抹眼泪。
肿瘤科的张主任从会场出来正准备去厕所,刚好路过这儿,见到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小尼姑在那抹眼泪,有些好奇,便问道:“这位小师太,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郑院长,可是他不在办公室。”
“郑院长在开会呢,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给你转告他,我出来上个厕所,等会儿还要回会场,抽空跟他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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