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大力的甩上,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昏暗中,林荫静静躺在床上,酸涩的眼角滑落着晶莹的泪珠。
叶殊到底为了什么!
明明都已经五年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林荫不懂,也懒得去想。
他背着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在她失去孩子的时候,他充耳不闻,连一面都不想见她。
好不容易她的生活平淡下来,他却突然又横插一脚,说是她们还没有离婚!
这到底算什么!
林荫已经不再会想什么爱情了,也许真的就如同叶殊说的那样,他五年前玩腻了,现在又想回味回味了。
他从来就只把她当作一个玩具而已。
喜欢了就宠着,讨厌的就丢掉。
手腕还在生生的疼着,被束缚的位置已经红肿起来了,绳索摩挲时,就时一阵钻心的疼。
可再疼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破旧不堪的躯壳而已,她还在乎什么呢。
她只想走,只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以及那个让她窒息的人。
……
不知过了多久,林荫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麻醉剂的后劲还未完全消退,她身上毫无力气,浑浑噩噩中好似睡了会儿,又好似根本就没有闭过眼睛。
时间过的无比漫长,天色从白到黑,又从黑到白,清晨的光打过厚重的窗帘,光线变成了灰色,那么的暗淡。
她原本就是一个跟任何人无相关的人,凭什么叶殊这样禁锢她?
她做错了什么?
当初先背叛的人明明不是她。
签了离婚协议书却偏偏不离婚,他玩弄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等他真真正正的玩够了,腻了,这一纸离婚协议,就能彻彻底底的将她丢出他的世界。
她还真是可悲。
似梦似醒之间,她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在美国初见时,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她的车旁,指着轮胎下的被压瘪了的橙子,笑的春风满面。
“你的车子压烂了我的橙子,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他依旧还是那样优雅的笑着,只是林荫却再不能像当初那样,笑着调侃他是碰瓷的了。
当初当初,她早就该忘了当初。
“砰!”
突然一声巨响,睡梦中的林荫惊醒,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只是隔着厚重的深色窗帘,屋子里的光线,暗的让人压抑。
林荫手脚依旧被绑着,不知道躺了多久,只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长时间的束缚,不能活动,手臂和双腿都已经麻木了。
现在就算是放开她,恐怕她都没办法走出这间房子。
水米未进,可她也不觉得饿,反而心里堵的难受。
黑暗中,林荫扭头向着那道巨响看过去,昏暗中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然后,便是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浓重酒精味。
喝醉了的人,所有情绪会被无限放大,对于叶殊来说,喝醉了的他,真真是让林荫有些不安的。
林荫皱了皱眉,无形中握紧了双手,紧紧盯着那个蹒跚着走过来的男人。
她不言,他亦不语。
从门口走到床边,他足足用了好几分钟,几乎是摇晃着身子,一步步挪过来的,天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