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则风风火火,要出门时,就得摇着尾巴四处找关注,又一身白,走在哪儿都存在感十足。
所以众人一进灶房,跟在身后进来的馒头就被发现,此时也吃饱喝足趴在地上半眯着眼。
李竹拿了根木棍,百无聊赖的逗狗。
木棍朝上,小狗馒头的尾巴也朝上;木棍朝下,小狗尾巴也跟着放下。
原本懒洋洋的馒头起了兴,站起身跟李竹玩,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结果把李竹也逗笑。
喻霄背靠灶台,乐得看一人一狗玩的欢快。
春来也拿了根木棍,馒头的目光很快跟着转过去。
秋满又拿了根竹片在削,只偶尔抬头抿出一个浅浅的笑。
这样难得温馨的时候,喻霄似想起什么,“我出去一趟。”
李竹抬头,脸上的笑还没落下,“去哪儿?”
喻霄:“买了点东西,拿来给你。”
大门微开,李竹窥见飘扬的雪花比雨还落得密集,不禁起身,探手出去。
一片宽大六角的雪花落在她手上,眨眼的工夫就消散成水花,只留一点湿润在她指尖。
喻霄回来的很快,进门时先把身上的雪花抖落,在火炉上烘了烘手和袖子,才把怀里的两个小木盒递给李竹。
李竹揭开颜色深些的木盒盖子,见里头铺满蜜饯。
她抬眼,“怎么买这么多?”
喻霄:“过年,多买些,也能摆在正厅待客。”
李竹好笑的把盖子合回去,“咱家在村里也没什么亲故,谁会来给我们拜年?”
喻霄把眼神转到低头不语的兄妹俩头顶,没说话。
李竹冲他使个眼色,什么情况?
喻霄下巴微扬,示意李竹自己问。
李竹:“李秋满,李春来。”
兄妹俩跟着奶奶姓,也姓李。
被喊大名总有一种震慑力,李竹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就站起身,站的笔直,头快要低到胸口。
李竹:“抬头,干什么做这扭捏样?做亏心事了?”
秋满嗫嚅了两下,没说话。
春来抬头,掷地有声的答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