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招呼,工作人员过来领着阮糖糖去了休息室。
阮糖糖坐着休息了一阵,将手包打开取出被她这折叠成小方块的稿子,开始默读。
参加晚会的名流陆续抵达酒店,阮糖糖在休息,徐司起就要负责招待。
这些人多是一个圈子,对徐家那点事熟得很,自然也对阮家这位姑爷、阮总经理也算了解。
“徐总,真是一表人才,和阮小姐般配极了……诶!怎么不见阮小姐?”一名富商夸了几句,问到今天晚会的主角。
众人也好奇这位新晋的阮家家主,好几人出声应和,询问阮糖糖在哪。
徐司起轻笑,如春风拂面般:“我太太有些累了,在休息室休息,等宾客到齐了,晚会开始就会出来。”
众人见他眉目如画,眸中更是缱绻含情,虽然不知对那位大小姐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拥有这么一副好皮囊,便是假的也让女人忍不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阮小姐确实辛苦,年纪轻轻就要筹备这么大的晚会,我那不懂事的儿子还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富商也笑着半是夸赞半是调侃。
他们来参加晚会或许有点做慈善的心思,但更多的是想和阮氏攀上点交情。毕竟阮氏才是A市的龙头老大,跟着它,就算吃不到肉喝点汤也是难得的。
还沉浸在紧张氛围,将稿子上的四百来字背得几乎可以倒着来一遍的阮糖糖童靴丝毫不知外面已经把她夸出了花。
徐司起与众人寒暄得差不多,正要去找她时,听到有人说‘徐夫人到了‘,身形微顿。
他最近这几天注意力多放在阮糖糖身上,差点忘了阮家举办的慈善晚会,作为A市的第二把交椅徐家徐夫人自然也会来。
若说徐司起对这个人仇恨至极,徐夫人刘慧染也好不到哪去,这些年她所有的苦楚都来自这个男人和他已经死去的母亲。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放在两人身上却是行不通,尤其他们所处的圈子,即便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杀了再鞭尸,表面还要笑着,端着一副亲如母子的样子给外人看。
刘慧染打扮得简单,却丝毫不影响其多年来养尊处优积淀下来的华贵气质,她缓缓走到跟前,莞尔一笑:“徐总好久不见。”
徐司起笑容敛下,神色平淡:“刘夫人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听到‘刘夫人’三个字,刘慧染神色微变,大多数人都称呼她徐夫人,他这分明是挑衅,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个身份。
“还算不错,却比不得徐总年轻身强体健,怎么不见阮小姐?”
“我太太正在休息,”徐司起回答时,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找她,恕不奉陪,刘夫人。”
男人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越过她离开,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刘慧染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凛凛恨不得化作刀刃,不过是个攀附女人上位的狗东西,也敢在她面前叫嚣。
徐司起走到休息室门口,按了下门铃。
阮糖糖听到门铃叮咚声,估摸着是来催她的。她连忙放下稿子,穿好高跟鞋,拿起搁在一旁的手包走过去打开门。
“快要开始了。”男人瞅着她说。
她点点头:“好,走吧!”
徐司起看着她盘起来的乌发中插着一只莹润的兰花白玉簪,至纯的黑中添了一点耀眼的白,纯真而魅惑。
阮糖糖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到门口时伸手挽住他的手,尽量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男人垂眸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她的纤细衬托出他的强大,积压在心里的不悦被她的举动遣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