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愿回去,我便在这儿陪你,直到你愿意回去。”
君煜伸手摸摸思忆的脑袋安慰着安心,将思忆抱回凳子上,继续吃饭。
安心没有再说话,她总不可能说为了他好吧,她总不能厚颜无耻又回到那个毁了她一切的地方。只是,难受的快要窒息。
第二天一早君煜还是跟平常一样,而君琉出现在安心房间,令她眉头一皱。
“你既放不下他又放不下曾经的恨,嫁给我这是唯一的选择。”
“嗯。”
安心低着头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言语。她嫁给琉哥哥便能让君煜死心,他不会要一个不洁的女人。
只要她嫁给琉哥哥,就能回到安稳的生活,嗯,是这样的……
门被人一脚踹开,君煜出现在门口狼狈不堪,明显在路上跟人一场恶战。
“你要成亲?你要让思忆叫别人爹爹?安心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怎么都行能不能别那么残忍?”
安心怒火喷涌,将以往的委屈通通宣泄。“你为了纳兰嫣然屠我族人杀我孩儿毁我声誉,现在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忘了从前又恬不知耻的爱上你吗?君煜,你是皇上是夜国的神,我无能为力,你那么想得到我明日来给我收尸吧。”
君煜捂着胸口,思忆正巧回来听到这些又看到安心哭的一塌糊涂,抬起手就是去锤君煜。“坏蛋坏蛋,你不是我爹爹,琉爹爹才是我爹爹!”
思忆的力气不大,但每一下都堪比火钳烙在心上。
沾染了墨水的白纸永远都会有污点,捅破了窗户怎么也有洞,破镜不能重圆,我于你的伤害你铭记在心……
“别打了思忆,等下手会红的。”
君煜走了,留下句你要幸福就走了。
没有逼迫没有吵闹,说走就走了。花轿红红火火,走过八方迈过四海,镜子里的安心对镜梳妆,喇叭唢呐吹吹打打,心却是静的发凉。
“他走了吧,又是一国之君享天下万民的祈愿。”
花轿到了门口,君琉在门外叫道。“安心,我进来了。”
“安心,皇兄还在客栈看着。做戏就得做全套,你也不希望他成为昏君吧。”
安心放下梳子,一笑倾城。“琉哥哥,其实你才是那个最为你皇兄着想的人。”
自己盖上红盖头,坐上八人抬的大轿,手摸上头上所带的簪子。握在胸前,泪湿前襟。
队伍在客栈前慢了脚步,听声音是那卖梨的老朽行动不便挡住了队伍前面,后又听到有人争执,才得知原来是那卖梨老汉跟人卖伞的小姑娘起了争执。
这是同福客栈……
安心一手按下另一只手,这布帘不能掀。
整个南国都知安心与君琉成婚,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安心被迎下花轿,思忆牵着她坐到婚房,转而开心的出去找吃的收礼物。
听说,君煜真的走了。回了京城,红豆成了夜国的圣物,还听说后位空悬,纳兰氏安心平反冤情又成了皇后。
还听说,皇宫内四处寻医。
安心听着君琉跟她说这些,只是木木的问一句,“你告诉我是希望我做什么?”
从此再没有人在安心面前提过一句。
君琉出了南国,大雨连降半月,庄稼毁于一旦。安心也只是淡淡的说着没关系,还有来年。
当南国再没有生意人来往时,安心不愿意相信的事似乎有了征兆。
村民们在城门口救下一人,病重嘴里一直叫着安心的名字。所以急急忙忙来寻安心,看看是不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