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王道士出院了,我和大伯把他送回了玄思观。
昨天,我去大伯家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了回去,回到自己家住。因为上次租车的那家人家有意向把车卖掉,前天晚上,大伯就跟人谈妥买了下来,他以前的老摩托车也就被我厚着脸皮要了过来。
此外,老保长最近还给大伯送了一条小狼狗,大伯懒得养就让我拿去喂。这只小狼狗身上有块黑斑,我就给它起了名叫阿斑。
晚上回家,我好不容易才把阿斑塞进屋里,又把家里好好地收拾了一番。
清理了灰尘,换了床褥,拧上了更亮的灯泡,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里。
屋里再也不只有我一个人了,阿斑在床下钻来钻去,时不时的叫唤两声,好不欢喜。
打开窗户,窗外的暖风夹杂着微弱的花香吹进屋里,晴朗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洒进院子中,洒在我的摩托车上,我大口的呼吸着温暖的空气,感受着春天得美好。
今晚,应该算是是我回到家中这些日子里,感到最幸福的一晚。
舒舒服服地睡上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阿斑已经在屋子里摇着尾巴跑来跑去,它看起来比谁都有精神。
我打开屋门,又一阵清新的凉风迎面而来,月光换成了阳关,晴朗的一天要开始了。
洗漱完毕后,给阿斑准备了些吃的,我跨上摩托车往水坝去了。
骑摩托的感觉真好,嗡嗡嗡得风驰电掣,没多久,就来到了水坝。
水坝还是依旧的残破,和我上次来时一模一样,甚至比上次还要破旧了一些。
我突然想到上次来时的惊悚场景,那个走廊深处的屋子里面,似乎有人隐藏着,想到这里,我就不敢踏入这水坝了。
停下车,我看着周围的环境,一片萧瑟。
我悄悄推开了大门走进去。
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能亮的灯全部打开,然后就是把所有的窗户门窗全部打开,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潮湿得霉味被清新的春风替代,我没有直接上二楼,打电话叫了一个收废品的人过来,我告诉他有很多旧家具和许多废品都不要了,我要把王叔那些东西卖掉,这也是我早就打算好的事情。
那老头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来就问我东西在哪。我赶紧带他走上楼上,有这老头和我一起,我也就不害怕了。
带他看了几间房子里的老物件,他两眼放光,问我打算什么价格卖掉,我也没有什么想法,觉着些个东西都沾着晦气,赶快处理掉是最好的,于是就让他出价。最终,老头答应给我一千块钱,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我看着这几间屋子的东西不少,况且有些还都是没用过的,还有几个大铁箱子看起来挺值钱的,就给他抬到了一千五,他最后也答应了。
老头打电话叫来两个帮手和一辆卡车,三个人忙里忙外的搬运着,把那些破烂玩意装到车上再捆起来。他们每搬一个,我都会认真的检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生怕错过什么王叔藏得宝贝,然而除了破衣服破东西,什么也没有。
他们一边搬,我就一边打扫,搬空了一个房间我就打扫一个,一上午的时间,就腾出了四个房间。几个人乐呵呵的也不嫌累,我在一边看着也有劲。
干到了下午,只剩下最后两个房间,他们问我后面那两个房间要不要也清理掉,我点点头,叫他们自己去看看。
两个壮汉先走了过去,老头也要过去,我赶忙跟老头攀谈起来拖住他,让他陪着我。
“这些东西你们回去怎么处理啊?”我问老头。
那两个壮汉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每个屋子都要再进去检查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回去修修,喷喷漆,再卖给做二手家具的,中间能挣个差价哩,那些个破玩意,就看看能不能用,能用的也卖掉,不能的就给收废品的。”老头兴高采烈的,从兜里掏出烟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