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啊。再说,你们也没跟我说要多久倒一次?还有,医生,我也不会弄啊!”
听后,阿姨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没有人跟你说吗?”
护士一脸疑惑,刚才咄咄逼人的怒气立刻消失殆尽,“那么,我现在教你吧!”
说着掀起被子的一角。
“看好罗!呶,就这样。给,你把它倒到厕所里。”
一会儿,护士又给阿姨演示一番如何弄回去。
“还有,要适时帮她翻翻身,用毛巾擦洗一下,做好清洁,不然,要得褥疮了!另外,衣裤脏了,也要帮她换掉哦。衣服洗好后,后面有晾晒衣服的地方。”
那个护士临走时嘱咐道。
“好,知道了。”阿姨响亮的回答。
于是,阿姨立即拿来毛巾和脸盆,倒了一些热水瓶里的开水在脸盆里,然后,阿姨下意识的用手试一下,发现居然不会太烫,温温的。由此可见,那个热水瓶一点儿也不保温。
于是,阿姨来到田甜床旁,小心谨慎地帮仰卧着的她侧卧着,为了不让她倒下来,阿姨用腰部顶住她的躯体,然后,腾出双手来扭脸盆里的毛巾。当她手上的毛巾慢慢的从田甜的后背滑过时,阿姨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儿们,不知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当女人做了母亲之后,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是母爱。也许,是真的。
其实,欧阳鲲鹏中午从医院离开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独自去酒楼吃了午饭后,就回到了一个公寓楼。
那是一套小两居,本来是租给别人的,可最近几天,租客退房了。所以,他就暂时先去那休息一下。
一回到那,欧阳鲲鹏就脱掉外套,并随手的把它扔到一旁。然后,自己斜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却紧锁着。
此刻,心神不宁的他心情糟糕透了。
他心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田甜出意外,已经都很不幸了,偏偏自己又惹上麻烦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我该怎么办?
跑路么?到遥远的新疆去,抑或者去国外定居?
可是,田甜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我能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吗?如果我突然消失了,那么,田甜哪天醒来发现后,会不会特别失望?
算了,为了田甜,还是留下来吧。再说,那滩血迹还不一定是自己压的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一听到呼啸的警笛,一看见身穿制服的警察,心里就格外慌慌张张的?
真希望自己压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已!
因为昨晚一夜没有合眼,欧阳鲲鹏起来后往镜子面前一站,发现自己双眼布满了血丝,一脸的倦容。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已经是九点半了,欧阳鲲鹏立即换好出门的衣服准备出去。可是,走到门后面,他又停住了步伐,特别犹豫不决和烦躁不安的样子。
是的,他既想第一时间去看看田甜,可又害怕出门,害怕碰见警察。
就这样,从此,欧阳鲲鹏都战战兢兢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奇怪的是并没有警察找他的麻烦,日子似乎像以往一样风平浪静。而田甜仍然深深的昏迷着,就像一个静悄悄的睡美人。
欧阳鲲鹏甭提有多着急了!
医生建议他应该常常讲讲她喜欢的事,最难忘的事,最快乐的事。
可是,欧阳鲲鹏和阿姨都刚认识田甜不久,对她的了解都是极其有限的。有些事讲了又讲,觉得特别枯燥无味。
于是,在第四天,当田甜还没有醒来时,欧阳鲲鹏想请田甜的最好的闺蜜阿凤帮忙,请她跟田甜说说话,因为毕竟田甜熟悉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