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有些不愿,可又不想与田甜发生太激烈的争执。毕竟是来护理田甜的,只要她喜欢就好。
可是,他不认同田甜那滥施善心的作为,自己又不是慈善家,再说了,天下不幸的人多如牛毛,我们能一一布施吗?
欧阳鲲鹏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对着田甜道:“给你买的油条,我放在这儿了。”
“好,谢谢鲲鹏哥!”
“那,我回去了!”
“嗯,你注意安全,慢点开车呃!鲲鹏哥,再见!”
看着和自己挥手道别并笑靥如花的田甜,以及,她的一口一句“哥”的呼唤,不禁让欧阳鲲鹏产生错觉。自己一度以为她就是自己的亲人。
走出病房外,他禁不住拼命的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
“傻瓜,你想哪去了?”不由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欧阳鲲鹏钻进座驾,一脚油门,便一溜烟离开了。
一会儿,护工拎着个热水瓶回到病房。
她见柜台上的早餐,温和的问:“妹子,你刷牙洗脸了没有?”
“还没呢?”田甜不好意思的笑笑。
于是,她又转身拿个脸盆和漱口杯出去了。
片刻后,又回来了。她帮田甜极好牙膏,这才发现没有装漱口水的盆。无奈,只有建议田甜下来洗了。
护工阿姨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厕所里,然后,一手搀扶着田甜一手举着药瓶。因为田甜的那只脚根本就不能着地,所以,她显得特别吃力。
当好不容易让田甜在厕所坐稳后,护工左右环顾一下,看见墙壁上的挂衣钩,于是,她试着把瓶挂了上去。咦,很好,很稳当。
然后,她再出去把牙刷和水杯拿进来。
就这样,护工帮田甜端水,田甜一手拿牙刷刷牙。刷完后,护工又接过水杯放好,再把装着兑好热水的脸盆端着走了进来,把盆放在田甜面前的一张凳子上,然后,麻利的拧干毛巾,弯下腰帮田甜洗脸。田甜本能地说自己洗,可被她以一只手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暖暖的水,柔柔的崭新的毛巾,淡淡的清香,温热的毛巾在脸上上下滑动着,田甜感觉特别舒服。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两三岁时妈妈给自己洗脸的情景,田甜顿时感觉温暖极了。
刷了牙,洗了脸,整个人都感到清新了许多。
护工把毛巾挂好后,便仍然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搀扶着田甜慢慢地出来。当她把药瓶挂到架子上后,又小心翼翼地辅助着田甜上床。
接着,把油条递给田甜。又帮她把吸管插进豆浆杯里,以便田甜喝。
“你也吃吧!我一根油条就足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不用,妹子。我在家吃过了。你尽量多吃的,这样才好得快。你就不用那么遭罪了。”
“哎呀,你别跟我客气!吃吧!”
“真的不用,妹子!”
“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戴莲勤,我想我应该跟你娘差不多年纪,你就叫我姨吧!”护工憨憨的笑着。
“那我叫你莲姨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