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却觉得十分难捱。
等到了官府附近,她被抱着下了马,沈惊游将马绑在外面,将她领进去。
就要进去时,姜芙蕖停下脚步冲他摇头。
“你要自己进去?”
她点头。
少年沈惊游大为不解,后来恍然,“你爹娘是里面的人,所以你想自己进去?”
姜芙蕖愣了愣,觉得对方想的理由非常好,于是点头。
“这是我的玉佩,以后若是有事,你就去国公府找我。全京城都知道我是谁,你以后也会知道的。”
姜芙蕖盯着被塞进手心的价值连城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手指抠着玉佩上的仙鹤纹路,她扯了扯沈惊游的袖子。
正要去牵马的沈惊游回头。
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拉过他的手,在手心里写着字。
他更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玩,从第一眼见到她觉得可爱,变成和她手牵手有趣。
沈惊游念着,“病。”
她写了一个“病”字,又指了指他。
沈惊游面无表情。
姜芙蕖见他不解,拉过沈惊游的胳膊,给他把脉。
哎哟,手太小,把脉都费劲。
不过好歹把上了。
心里咯噔了下,他已被喂过药了……
少年沈惊游纳罕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把脉,觉得新奇,想着等有时间从军营再回来,他要去官府里打听到底谁家的女儿这样厉害。
他这样想着,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神。
心口发紧。
这个小姑娘,很特别。
用一种近乎悲悯,又很担忧,又好像很生气的眼神望着他。
“病。”
她又在他的手心写。
“你、得、病、了、吃、了、不、好、的、药、身、体、变、冷。”
她一字一顿的写,很着急地写完又重复,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低头,最后一手指在他心口,好像是让他感觉。
沈惊游脸色惨白。
好像真的得了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