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姜芙蕖梗着脖子,“可我们……”
“芙蕖,我们真没可能了吗?”
“……”
……
良久。
沈惊游淡淡道:“沈家在京城的田庄,房契,还有库房里的东西,全都给你当嫁妆。全都是你的私库。谢无羁将你的嫁妆搬走时,这些东西便已经被记在你的名下。”
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青玉簪替姜芙蕖簪入发间。
“这是今年打算送你的生辰礼,是我亲自选的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雕的。莲花形状,合你的名字。”
沈惊游说完,后退了几步,笑问,“芙蕖,上辈子我有送过你生辰礼吗?”
姜芙蕖抬手拿过那根玉簪,上面的莲花雕琢精美,玉质温润,没有一丝杂质。
眼角余光瞧见沈惊游满是伤痕的手,心里涌起一点暖意。
她其实注意到他那双好看的手一直没停过伤痕,却没想到会是为了给她做生辰礼。
姜芙蕖会心一笑,声音乖巧,“有的,上辈子的沈郎君送过我一根一模一样的簪子。只是那簪子被婆母扣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但知道的时候簪子已被摔碎,还给火烧过,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形状。原来是这样的。”
是在梦中发现的。
上辈子沈惊游曾经疑惑她为何从来不戴芙蕖形状的玉簪。
可是他一直没问。
至于为什么没问,姜芙蕖不清楚。
梦还没做完,有些事情一直没有答案。
她只知道预知梦里,她最后找到了迟来的礼物。
够了。
这段感情已没有任何的遗憾。
她和沈惊游就是孽缘,天意如此。
他们分开就是最正确的。
沈惊游被这笑意晃了心神,几乎压抑不住深沉的欲念。
他攥了攥手指,点头,“那便好。”
*
姜芙蕖一夜无梦,沈惊游在外间榻上睁着眼睛待了一宿。
次日,他临走前,内室里突然传出动静。
“沈郎君,等等。”
姜芙蕖未束发,小跑着拦住他,还穿着寝衣。
想来对他放下芥蒂,便能以最舒服的面貌示人,不用为悦己者容。
这种想法再次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