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又说谎。
谢无羁根本没碰过她。
姜芙蕖甩开沈惊游的手指。
她心中慌乱,没工夫再跟他们生口舌是非。
气氛开始尴尬。
*
天气不错,虽是夏末可阳光强烈,气候炎热。
身上的湿衣服不过片刻就干了。
姜芙蕖找了个河边一个小山洞,靠在洞口休息。
刚才救人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这些天沈惊游还变着花样折腾她,原本就差的体力更差,她喘了几口气,露出鞋子在太阳下烤。
谢无羁歇了半晌,就跟沈惊游又撕打起来。
姜芙蕖手里揪着两根野草斗着玩,抽空看一眼战局。
沈惊游不认真,打架还频频观察她,活该被踹在腰腹一脚。
不过他们两个可真精神,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后背撞了多少次,居然还有力气。
姜芙蕖摇摇头,闭上眼睛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那边却又打的火热,最后在沈惊游抱着谢无羁的腰将他后背死死撞击在岩石上,整场打斗才作罢。
谢无羁气的直哆嗦,见沈惊游脚步踉跄还要去找姜芙蕖,从怀里摸出油纸包着的东西扔到沈惊游脚下——
“若有廉耻,看完这些便放了她,她根本不喜欢和你在一起。”
沈惊游眨眨眼睛,弯腰打开油纸。
里面是一封信,姜芙蕖写给他的和离书。
字字句句都很决绝,诉说分手。
谢无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就想看这浪荡到能去当花魁的沈惊游惊慌失措,痛哭流涕。
岂料沈惊游只是冷冷一笑。
手上轻佻地摇着信纸,“上赶着送来的东西就只有这个?”
沈惊游下巴微抬,冷蔑开口,“想跟我说芙蕖在归云庄被你困住了一个月。”
“还想说芙蕖待你与我不同。”
“或者说你那造了假的算命之说。”
“正缘?狗屁的正缘。”
被沈惊游突如其来的粗俗之语惊到身子发僵的谢无羁一时间噎住喉咙。
半晌后不可思议地指着沈惊游,“高洁君子,清冷如月,天仙般的沈惊游居然会骂街?”
沈惊游反问,“高洁君子是不是就能被你们用道德约束?是不是就可以无限制被抢东西占便宜?说一句君子端方,不夺人所爱,就能被你抢走妻子。再说一句君子忠于帝君,忠于皇室子嗣,是不是就能自断一臂,求你们大发慈悲相信我的忠肝义胆?!”
谢无羁,“……”
根本阻止不了沈惊游让那粗鄙言辞继续发生下去。
“若是这样的君子,我宁可舍弃!”
“就算你是正缘,又怎样?!芙蕖是我的妻子,若是我不服,来日昭告天下说你太子殿下抢臣妻,你以为你这太子之位还能做的稳?太子!太子。狗屁无耻的太子。我沈家若是忠于你这种人,才算是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