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重新给姜芙蕖盖好被子,将帷帐绑好,自己坐在屏风外的凳子上剥桔子吃。
吃了两三个,吃完的桔皮就放在炭火铁笼子上,“嘶嘶”的烤桔皮响声让他有些发困,便支着额,闭目养神。
姜芙蕖再醒来,就瞧见屏风外模模糊糊这样一幕。
她咬牙,尽管知道这人大概救了她,可想起刚才的画面,就气的脸色发白。
真轻浮,呸!
可她得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了。
姜芙蕖天人交战了片刻,叹气,清了清嗓子,“是恩公吗?”
谢无羁猛然睁开双眸,眸子里的雾气很快散了。
他伸了个懒腰,迈着长腿转过屏风,靠在床边抱着臂歪头盯着姜芙蕖瞧,“现在是恩公,日后是什么,我也不知。小娘子喜欢恩公还是别的,我可以想法子发展发展。”
“你……”
姜芙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他长得模样这样好,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是流氓行径?
“我有夫君的。请恩公不要说这等让人为难的话。”
“哦。”
谢无羁桃花眼里的笑意一敛,平添了几分不悦,片刻后坐到床榻上,双手将姜芙蕖提着让她靠坐在软垫上,与她目光平视,“可是你都失踪了两天两夜,你再回去,你夫君也不要你了呀。小娘子,不如,你以身相许。我保证把你当眼珠子疼,好不好?”
姜芙蕖身子僵硬,被他突然的动作和突然凑近的脸吓的脸色苍白。
他的呼吸全都洒在她脸上了,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令人恍惚。
她别过眼,手指使劲儿攥着,强忍怒意。
“恩公救我一命,我当结草衔环报答。可我与夫君情深似海,断不能再嫁别人。就算夫君不要我,我对夫君的爱意仍旧是苍天可见,绝不更改。恩公若想报答,还请想别的回报,只要我有的,我定不会让恩公失望。”
谢无羁脸上的表情堪比六月的天,精彩纷呈的变。
他凑到姜芙蕖跟前,偏头瞧她,双手摁在床榻上,困住她动作,又扭脸仰头望她。
“你眼睛没问题啊,为什么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对我呢?她们瞧见了我,扔帕子扔香囊,全都山盟海誓要嫁我。你夫君难不成是天仙,比我长得还好?”
姜芙蕖闭上眼睛不开口。
谢无羁见她攥着手指闭着眼睛,咬着牙,嘿嘿一笑。
“好了,知道你气狠了,我不逗你了。你的丫头在隔壁屋,吃了药还未醒。等她醒了,我让她过来伺候你。”
姜芙蕖白着小脸,“多谢恩公。”
半晌听不到声音睁开眼睛,就见谢无羁还趴着瞧她,好像她是西域来的稀罕的雀鸟,他满脸满眼都写着他很感兴趣。
姜芙蕖咬牙,决定打探一下虚实,“还未得知恩公姓名。”
“我叫谢无羁,以死谢罪的谢,无法无天的无,羁绊的羁。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样漂亮的娘子,名字一样很好听吧。”
姜芙蕖绷着脸,片刻后颊边露出几分羞涩。
“回恩公话,我的名字不好听。”
谢无羁来了兴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咧嘴露出虎牙。
“快说,你到底叫什么?”
“小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