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审讯不是这样的,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凌寒终于怒不可遏的对她低吼起来。
徐曼丽泪水涟涟的抬起头,没有想到竟是这个刚才对她咄咄逼人的男人为她说了话,急忙点点头:“对,对,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顾暖笑出声来,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我会怕违法吗?违法的事情我干的多了,在这里,我说了算,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兄弟们,瞧这徐小姐细皮嫩肉的,就赏给你们打牙祭了。”
“是,小姐。”为首的壮汉立刻答应一声,上前一把就扯住了徐曼丽的头发,狞笑着,对其余人说:“瞧瞧,果然是尤物,哥几个,咱们几天得想想怎么弄她才新鲜。”
“哈哈哈”。
徐曼丽面无人色的在男人怀里哆嗦,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望向凌寒,凌寒愤怒的脸色铁青,却也知道,在这里,不会有他任何的发言权,就算他冲出去救那个女人,也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看到凌寒艰难的垂眸,徐曼丽绝望了,被几个男人拖着往门外走去,拖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有了力气,用力扳住门框,近乎撕心裂肺的喊:“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招供吗?我说,我说,说了就放了我”。
顾暖一挥手,几个男人又将她带了回来。
冥天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向顾暖做了个“ok”的手势,顾暖意会的点点头。
徐曼丽被男人们松开丢到地上,瘫坐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顾暖也没有立刻逼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凌寒的心早在顾暖挥手让那些男人带徐曼丽出去时,就已经冰凉一片,仿佛堕入冰窖般,对顾暖除了失望还是失望,还有嫌恶,难过等各种复杂情绪。
他并不为徐曼丽难过,她虽然是个女人,身上背负的事情却不见得干净,参与了野狼和萧熊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是真的替顾暖难过,她的双手不该染上这些污秽不堪的事情,一个人在走向黑暗的时候,灵魂也必然会被黑暗浸染,他不希望看到她被黑暗染成墨色,再也干净不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潜意识里,他不想看到顾暖这个样子,可现实与情感相悖,所以,这是他痛苦纠结的根源。
徐曼丽惨白的脸色终于稍稍有了些血丝,喘息良久后,缓缓开口:“我是卧底——”。
这句话让凌寒蓦地瞪大双眼,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顾暖和冥天对视一眼,眸中没有太多的情绪,还是静静的等待徐曼丽的答案:“不过,不是警察的卧底,是一个神秘人的卧底。”
这一次,顾暖的眸中微微有了些波澜,难道,她预先猜想有误,徐曼丽并不是夏雪指使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完全有可能,发生野狼和夏雪的事情时,夏雪还不知道顾暖的身份,还没有对她如此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夏雪指使,那么又是谁?神秘人究竟是谁?
“神秘人是谁?”冥天不复方才的玩世不恭,脸色凝重。
“我不知道,我从小是孤儿,后来偶然中嫁给萧熊,萧熊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跟着他我很痛苦,有一次,他赌输了,竟然把我送给债主一个星期做玩物,那一星期里,我生不如死。”徐曼丽神情凄楚。
顾暖望着她的眼睛,相信她说的这些是真话,因为,一个人隐藏再深,眼底深处难以掩饰那些刻入骨髓的痛苦。
冥天点点头,表示相信,示意她接着说。
徐曼丽叹了口气,泪水凝结在脸上,“后来,有个神秘人救了我,从那个没人性的债主手里救了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开了一家小酒吧,开始时,他并没有对我做任何要求,后来,野狼偶然去了我的酒吧,看上了我,那人就让我去勾引野狼。”
“作为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想彻底摆脱萧熊的纠缠,除了傍上一个更有势力的人外,别无他法,勾引萧熊上钩对我来说,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一边享受着萧熊对我的好,一边暗暗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告诉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