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小姐都愿意选择拍卖,因为她们可以抽相当高比例的酬金,做她们这一行的,除了刚来时有些不懂行情,久而久之,便明白,欢乐场中,没有真心,既然没有真心,也就犯不着装清高了。
为首的女子冷艳高贵,是场中最吸引众人眼球的一个,艺名冷玫瑰,很早以前,她家世不凡,是名副其实的名媛淑女,受过高等教育,学识渊博,谈吐文雅,可惜,家道中落,走投无路的她又遭到了未婚夫的背叛,双重打击之下想要投湖自尽,被刚好经过的顾暖救下,从此投入原始部落,成为这里最富盛名的小姐。
顾暖从未逼迫过她,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只要她不愿意,谁都不会逼她坐台。
看尽人情冷暖的冷玫瑰是个烈性女子,心死后便把一切都豁出去了,自愿做了原始部落小姐们的领班。
她不经常上台参加拍卖,偶尔出来一次,价格都会高得惊人,顾暖从不约束她,一切单凭她的喜恶。
美女们各自摆了个风情万种的姿势,等着台下的豪主们一掷千金,冷玫瑰站在前方中央,一手叉腰,侧身而立,冷艳而迷人的俏脸面无表情,仿佛已经对此麻木。
首先拍卖的自然是冷玫瑰的一夜,男人们疯狂的举牌,价钱已经到了一万元,后续还在持续加价,一个小姐,一夜的价格能够过万,已经是非常惊人了,可是很明显,男人们对她这种冷艳高贵的女人从骨子里就不能抗拒。
顾暖翘首望着台上依旧面上无波无澜的冷玫瑰,再看看价牌,价格已经喊到了五万,许多人痴迷而留恋的望着她,开始犹豫是否继续出价。
可是,依旧有一些挥金如粪土的豪主继续在抬价,两轮过后,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二十万,一夜二十万,真的很疯狂。
冷玫瑰依然傲然独立,没有往为她豪赌的男人群中看一眼,顾暖眯着眼,心中暗自可惜,冷玫瑰这个女人,真的很不错,对她的胃口,可惜,心如死灰,对男人已经失去了兴趣,之所以偶尔出来露露脸,不过是怕自己一个人沉寂的久了,几乎忘了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
“三十万——”,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高举着牌子,露出一嘴黄灿灿的金牙,色迷迷的望着冷玫瑰,眼中闪烁着淫光,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顾暖蹙眉,那个金主一看就是沉迷酒色的无耻之徒,光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就觉得不可一世,处处显摆,绝对不能让冷玫瑰被他拍了去。
顾暖对黑子勾了勾手,低语几句,黑子点点头,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干第一回了,自家小姐对冷玫瑰感情不同,不忍她被糟蹋,总是想各种办法避免她出台,前几次都是小姐搅局,让她没被拍成,现在又是如此。
凌寒就坐在顾暖的旁边,也注意到了场中那个艳若桃李的女人,这女人的气质卓绝,一看就知不是普通女子,不知是怎么被顾暖找来,竟然心甘情愿的被人一次次卖出去,连尊严都不要了。
一想到此处,凌寒心里就有些恶寒,顾暖身为女人,竟然做出如此勾当,可见为人缺乏同情心和廉耻心,也许在他没有看到过的曾经,她也像这些台上的女人一样,为了钱或其他,出卖过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台下已经热热闹闹的喊价喊到了五十万,价格高的令人咋舌,这也是这样拍卖会开始拍卖以来的最高价。
顾暖正想着让凌寒喊价,二楼旁边的包厢里忽然举起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几个数字——一百万。
这一下,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忘了竞价,纷纷抬起头,看向二楼这豪掷千金的大金主,虽然冷玫瑰对今晚的金主不怎么感兴趣,可也不由自主的抬眸望了一眼,然后,一向波澜不惊的俏脸惨白一片。
顾暖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急忙站起身,迅速往楼下走去,于此同时,她旁边包厢里的几个男人也起身下了楼,几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到达台前。
顾暖一举牌子,冷冷的喊道:“我出一百五十万。”她想,如果对方识趣,竞价就应该到此为止,可惜,她错估了局势,对方并不识趣。
“二百万。”一道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就是站在顾暖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长着刀削斧凿的俊脸,一双寒眸冷冷的盯着冷玫瑰。
顾暖一怔,她以为能出这个价钱的人,又是什么龌龊恶心的暴发户,没想到,这个男人外形条件一流。
她看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冷玫瑰,发现那个冷漠的女人有些惊慌失措,这样的情景从来没有过。看来,冷玫瑰认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