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嘟嘟嘟”。
凌寒神色复杂的盯着手机屏幕,咬了咬牙,拔出手机卡,换上原先那个,然后把用过的手机卡折断,丢入水池中,冲水,直至再也看不到。
出来时,顾暖正斜倚在墙上,环保双臂,微垂的双眸遮掩住眼底的神色,额前的发丝垂下一绺,落到她白皙的脸颊上。
“我们走吧?”凌寒走过去,信手拈起那绺发丝,温柔的为她别于耳后,然后并肩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敲门而入。
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德高望重的长者,有着一张慈祥和蔼的脸,看到凌寒,微笑着示意他坐下。
“年轻人,你就是凌寒?”
“是的。”凌寒态度恭敬。
“哪里毕业的?”
“m国m大的法学院。”凌寒老实的回答。
这个答案其实出乎顾暖所料,她知道他读过大学,因为那些刑侦知识是那么专业,系统,不可能是自学的。
他们分别那年,他才读高三,正是高考前夕的紧张时刻,五年时间过去,去个什么地方读个大学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奇怪的是,她始终查不出他的具体信息,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投过简历,她手下的电脑专家曾入侵过公安局的信息网,却没有搜寻到有关他的任何一点有用信息。
他就像凭空而降的一样,身世身份成谜,她知道,越是诡异的事情,便越是有内幕,凌寒过去的五年,一定不普通,至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当一名普通的私家侦探而活着。
听到他自己介绍他就读的学校,顾暖垂眸,心里默默记了一下,心想着,等到有机会,拜托m国的兄弟们给查一下,不是她多心,而是凌寒的身份成谜,放在她的身边,仿佛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危险,她不怕危险,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他要她的命也行。
可是她的兄弟们不行,他们为她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怎么能福还没有享到,就糊里糊涂的丢掉性命?
凌寒谈吐文雅,学识渊博,和院长聊了一会儿,便把素来眼光独到的老院长折服了,他笑着点点头,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年轻人很不错嘛,好好干,明天来上班吧,工作安排找人事科。”
凌寒道谢出来,顾暖也跟着出来,两人并肩沿着林荫道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脚,冷冷的凝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非要让我来这里上班?”
顾暖耸耸肩,表情很无辜的说:“不是说了吗?放你自由,前提是,让我陪在你身边,现在,你是老师,我是学生,这样的关系很好,不是吗?”
“那晚上呢?你这个**,生性放浪,没有我慰藉你,你会受得了?”凌寒伏在她耳边,眸中掠过邪肆的光芒。
顾暖笑得愈加灿烂:“你也说我是**了,没有男人怎么行?我的身边有那么多身强力壮的,随便抓一个,都可以。”
凌寒脸色骤变,咬牙启齿的骂道:“**,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把我放在身边,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休想,除非彻底放我离开,否则,我嫌你恶心。”
顾暖不以为然的抬起手指,抚摸着指甲上红艳艳的指甲油,然后抬手划过他的唇,魅惑的说:“你放心,我现在还没玩腻你,等到哪一天真的腻了,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你想挽留都不可能。”
凌寒脸色铁青,转身大步离开,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他是血性男儿,怎么能成为一个女人的禁脔,真是天大的玩笑。
方才犹疑不决的决定,现在彻底定了。
学院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奥迪,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出来,驾驶室的门开了,黑子从里面走出来,拉开后面的车门,等着他们上车。
凌寒从他身边经过,眼角余光扫过黑子那张俊朗清冷的脸,眼中飞速掠过一抹嫌恶,一想到那女人也曾和这个男人有染,他的心里就淡定不下来,怒火充溢在胸臆间,到处流窜着,恨不得找个发泄口,让他发泄一下。
顾暖附在黑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黑子无声的笑了,然后用难得一见的温柔眼神望着她,点点头。
看到这一幕,凌寒愈发气闷,索性抱臂靠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顾暖上了车,紧挨着他坐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您好,王医生,我是顾暖,嗯,我现在带我男朋友过去,您看方便吗?”顾暖对人客气的时候,声音柔柔的,很动听,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