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好处,必定有坏处,坏在事清不能说的太明白。
倘若她点明是证件,接下来如何解释她证件会在陆泽宴手里,在一个嫌憎她的人手里。
“你知道的。”
“不知道。”陆泽宴目光犀利,语气已然不耐,“牢记你的身份,不要无事生非。”
门嘭的关上,以卿神情木然。
王姨叹口气,过来拉她下楼。“以卿,大公子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血缘是无解的。”
足够委婉了,以卿道谢。
只是王姨理解的兄妹感情,跟陆泽宴警告的感情不一样。
他是威胁她,牢记禁忌关系见不得人,不要生出一丝招致暴露的举动。
事实上,以卿已经后悔了。
她知道陆泽宴薄情寡义,对她毫无容情,却因为记忆中宠溺她的哥哥,永远留有一丝余地。
事实再次证明,陆泽宴对她只有亵玩,没有感情。
早餐时,陆文菲视线在桌头桌尾两点,来回跳跃。
陆泽宴气定神闲由她看,以卿垂头喝粥,不理她打量。
“以卿一大早喊哥哥要什么?”
以卿眼皮不抬,继续喝粥。
陆文菲表情顿时不好看,目光移向陆母,“妈妈,你让以卿准备我们家体检吗?她一大早问哥哥要证件。”
“没有。”陆母回应她,“妈妈昨晚只要了以卿的证件。”
陆文菲忽然笑出声,“以卿是不是以为妈妈安排你帮忙?”
找茬生硬,段位太低。
以卿心里乱糟糟,不耐应付她,一撩眼皮看她。
陆文菲做好迎战的准备。
以卿又垂下眼,戳碗里的粥。
陆文菲一脸的蓄势待发,不上不下卡在那,憋涨得发红发绿。
她撂筷子,下狠招,“我冤枉你了?你不是自作多情,难道是想找理由,乘机讨好哥哥?”
陆泽宴望过来,目光说不上戏谑,还是不屑。
以卿握紧筷子。
她不想打低端局,菜逼非往脸上舞。
就算陆泽宴在,她是包子,那也是灌汤的。